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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看书 > 仙侠奇缘 > 剑仙大师兄今天就要摆个痛快 > 第二百一十四章我来收债啦

殷月初和顾渊打闹了好一会儿,直到她最终脸颊红扑扑的,最后抬着小腿在顾渊的腰上瞪了一下,才抱着膝盖,把自己缩到了床边,抬头,腮帮子鼓鼓的,看着他。

她刚想说些什么,房间里的一块灵石亮了起来,这代表着有人来访,殷月初的庭院里本来就没有侍女,她微微皱眉,抬手一挥,门外的景象便悬浮了出来。

门外站着的是一位蓝衣剑修。

顾渊把视线也一并挪过去,看着那位站在那门外的蓝衣剑修,"这位是?”

“月轮宗的圣子,月无涯。"殷月初朝着顾渊翻了个白哏,看着顾渊那玩味的哏神,忍不住想抬起小腿再踹他一下。

“他找你做什么?”

“还不是林剑涯那一脉都死完了,之前跟着他的那些个别的宗门圣子也都死完了,现在整个中州皇城的年轻一辈里,就数他最强,前段时间女帝还扶持了他的家族,给了他们更多的修行资源,所以他们以为女帝要把我嫁过去联姻。“

"所以?”

"估计又是来找我论剑,下棋什么的”

“看来不是第一回。“顾渊看着殷月初这般烦恼的模样,忍俊不禁。

"我当时就想给这人点暗示,让他自己心底有数,结果偏偏他好像领会不到,每隔段时间都要来一次,我基本都以闭关修行推辞了,可偏偏他都会等个一两天,怎么,难道他以为我会因为这一两天而感动吗?“殷月初将一缕发丝别到耳后,悻悻的把刚才踢出去的小腿重新收回来。

这家伙捏的她发痒。

顾渊心底没由来的浮现出几个字来,舔狗是真的0。

股月初将视线挪到了他的脸上,片刻以后,她仿佛想到了些什么好玩的事情,“倒不如你帮我一把?”

“我只擅长揍人,不擅长别的事情。"顾渊随口念了一声,殷月初的兴致看上去倒很高,"不需要你做什么的。"

“我不能露脸啊宝贝。““那就戴上面具嘛。”

"无聊。"顾渊轻叹一声,随手拿了张白狐面具出来,接若戴在了脸上,这是他来之前便准备好的,毕竞有时候露脸确实会不太方便。

殷月初轻哼一声,背对着顾渊将衣裙脱下,将亵衣穿好,才再穿好衣裙,和顾渊一起走到了庭院里,来到了棋盘桌边,两个人开始下棋,殷月初这时候才慢条斯理的用灵气打开了门。

门打开,那屋外的蓝衣剑修便走了进来,顾渊也一并转头看去。

这位月轮宗圣子看上去倒是温和儒雅,顾渊见过了太多温和儒雅的人,他提不起几分兴趣,只是顾自的将棋子落下。

月无涯走到了殷月初的面前,"月初公主,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股月初随口回了一句,接若歪了歪脑袋,看向他,"找我有事?“

“前些日子我前往了剑宗的沧澜秘境,学到了一式剑法,便迫不及待的想与月初公主交流一二,剑法的心法招式我都已谨记于心,那一剑可发挥出起码高出一个小境界的威力,想必月初公主一定会感兴趣的。"月无涯匆匆的将他的来意说明,接着才将视线落到顾渊的身上,这位兄台是“

“他是我的朋友,一个散修。"殷月初随口念了一声,“你不必为我费心的,我不太需要什么剑招心法,你倒是有心了。"

"能为月初公主做些什么,是我的荣幸。"月无涯的眸子里颇有几分喜悦,只是他似乎仍旧有些不甘心,“这剑法当真不凡,月初公主不想见见吗?“

他的眼眸当真这般热切,殷月初实在是不好拒绝,要怪最后还是要怪女帝,女帝当初扶持他们月轮宗

的时候,态度模糊,她既没有明说是要把殷月初许配给他,可偏偏却又说了年末便会为殷月初找一位道侣,而当殷月初想要问女帝的时候,女帝大多数时候都在闭关。

她当然不能把很多话说的过于难看,但偏偏这月无涯就像是看不懂她的暗示一般,像个狗皮膏药一般烦人。

殷月初打了个哈欠,"那就见见吧。”

于是月无涯取出了一把墨色的长剑,他似乎有些迫不及待的,凝神静气,将剑刃握紧,灵气开始在他的体内运转,顾渊能够隐约感受到些许剑意在这庭院里凝聚,然后看着他刺出一剑。

这一剑带着墨色的灵气,剑锋落向的是面前的虚空,仿佛这虚空都被刺出了些许的涟漪,

重点在快,虽然他看着好像只刺出了一剑,但其实他一共刺了七剑,每一剑的轨迹都不同,倒是和他之前钻研的一剑霜寒十四州有些像。

而这位月轮宗的圣子月无涯,虽然修为气息有些许的不稳,但也是个大乘四重,他这一剑倒是确实挺好,估计能让大乘五重的修士都猝不及防。

殷月初简单看了一哏,其实她的表情有较为明确的敷衍,"挺好,我最近事情有些多,没学的打算,抱歉了。”

得到殷月初的夸奖,月无涯的喜悦似乎更甚几分,尽管他隐隐约约还是察觉到有哪里不对,但想来月初公主养尊处优这么多年,有些傲气是正常的事情。

她都肯见我了,而且女帝也有让她与我结为道侣的意思,那想来只要我多与月初公主熟络熟络,这座冰山迟早也会有融化的一天。

月无涯这般想着,喜上眉梢,可殷月初淡漠的继续落了一子,“恰好我这位好朋友也是剑修,你要不找他切磋一二?”

顾渊神色怪异,但他戴着面具,月无涯也看不清晰,他在进门的那一瞬间,自然而然的便试探了这面具人的修为气息,大乘二重,并且看上去有些虑浮。

“还是别了吧。"顾渊先摇了摇头。

舔狗是无罪的,最多只是可悲的,他可没有打击一下对方剑心的打算,无冤无仇的。月无涯此刻才正视顾渊,“这位兄台的气息不太像是剑修啊。"

“哪里不像?“

“我观兄台气血亏空,神魂孱弱,这"

"他是被女人掏空了身体,你不用管他。"股月初冷不丁的念了一句,顾渊就没解释的机会了,最后干脆也懒得解释了,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兄台可对这一剑感兴趣,你既然是月初公主的朋友,那自然便是我月某的朋友了,这一剑的威势想必你也看到了,我还与东域圣子宁修交流过这一剑,他对此剑招也尤其感兴趣,但我没有教给他。"

顾渊心想按照宁修那个剑痴的性子,大概率只是感兴趣,这种程度的剑招,他应该自己悟个半个月,慢慢的也就会了。

所以顾澜想了想,“我嫌麻烦,多谢兄台好意。”多么祥和的场面。

这可不是股月初想看到的,她转头看向月无涯,"那便算了吧,他照顾你的面子,怕你一会儿觉得丢人,不过你要是愿意的话,多求求他,说不定他肯教你一两剑的。”

顾渊:?

月无涯听到这番话,一时间有些面红耳赤起来,虽然曾经在这中州,林剑涯那一脉还在的时候,他算不得顶尖,可当林剑涯那一脉被斩断,女帝赏赐了菩提佛心莲给他以后,他今年可是与殷月初一同参加五域大比的存在。

从他出生起,便享受着数不尽的修行资源,他也有着最好的天资,可偏偏此刻,他原本预想的,将会是自己道侣的公主殿下,此刻却在用这般语调,说着这样的话。

月无涯当然不服。

“这位兄台既然月初公主,都这般说了,不知可否,让月某见识一下你的剑?“

顾渊淡淡的斜了他一眼。

股月初这拱火都拱的这么明显了,你又何必上钩呢?

顾渊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这时候他要是再当小乌龟的话,估计股月初又恨不得在他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两口了,所以他还站了起来。

“行吧”

顾渊随手捏了一把气之剑出来,他并没有凝聚剑势,也没有刻意的去操纵灵气运转的轨迹,仿佛只是随手将那一道气之剑刺出。

他的修为现在还真不太行,毕竞之前的气海亏空,现在经脉都还在倚靠着混沌体慢慢修补呢,提不出多少灵气来,可这一剑,却让面前的月无涯,有了宛若见鬼一般的神情。

因为顾渊这一剑,就是先前他努力的显摆了好一会儿的剑招,甚至他只是随手一刺,这剑招轨迹的变化绝对不止七次,而更多的轨他看不出,可单单是凭借感觉,这一剑的轨迹变化,绝对在五十次以上!

这绝无可能!绝无可能!

月无涯揉了揉眼睛,他甚至怀疑刚才看到的是一场幻境,可偏偏这是他亲眼所见,此刻他的面色苍白,声音颤抖着,“兄台,可,可否再刺一剑,让月某开开眼?“

"你确定要看?“顾渊无奈的问道。

“我,我确定。“

于是顾渊随手再刺了一剑出去,月无涯努力的数着这一剑的轨迹变化,可当他数到第七十几剑的时候,他便已经眼花缭乱了,此刻他面前的一切仿佛都已经消失,就只剩下了那些剑刃的轨迹。

股月初有些困惑的看向月无涯,此刻的月无涯像是个呆住的木偶人。

顾渊随手将气之剑拍碎,重新坐了回去,叹息着摇了摇头,落下一颗黑子,而月无涯久久的都没有出声,嘴唇微微的颤动着,声音却又模糊不洁,根本就听不清他在说着什么。

“他怎么了?“殷月初还以为是顾渊使了什么术法,才让他变成了那样。“"你知道吗?我估计宁修也一般都不会轻易出剑。”

“为什么?”

"人这辈子最重要的,就是得有个盼头,人人都希望自己最终能够将这条路走到极致,成为最后的剑道至尊,这就是宁修的剑道,他有这样的天赋,也有这样的心性,所以我觉得他可以走很远。”

“但是别人不行,如果他们从来都觉得自己是天骄翘楚,忽然有那么一天,他看到了原来他过去的一切,他所在乎的,他为止努力的一切,在别人的手中,不过只是唾手可得。”

顾渊的嘴角有几分坏笑,"宛若大厦将倾,一个不好,会剑心不稳的。"股月初的眸子多出几分担忧,"那你还要出剑”

顾渊噔大眼阵,“不是你让我出剑的吗?“

“那你也不能把他给吓成这样嘛。“

"果然,越好看的女人越不要脸。"顾渊默默的吐槽了一声,股月初又在桌下抬起了小腿,可惜被顾渊抓的稳稳当当的,就仿佛是她故意要把小腿送到顾渊手上,任由他肆意亵玩一般。

而一边的月无涯,哏阵已然久久无神,他不知从何时取出了剑,一剑剑的往前刺,可无论如何,他都没法复刻顾渊的那一剑。

无论如何。

仿佛那扇门无论如何都不会对他打开,他一剑剑的刺着,直到手臂渐渐失去知觉,仿佛世界前的一切都黯淡了下去,顾渊看着他忽然大笑,接着便又传来一声悲惨的大哭声。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不可能“

他开始碎碎念着,眼眶里溢出了泪滴,顾渊刚想说点什么,劝慰一下他,房间门外,却出现了一道红裙的身影。

为什么这些女人都这么偏爱大红色?顾渊记得万妖皇也喜欢穿一身红裙,就连亵衣有时候都是红色的

,顾渊看着那一身染金凤衣的殷流萤,而股流萤的眸子也落到了他的身上,她轻而易举的看透了面具下的脸,轻笑一声,“我就知道。“

“这你都知道?“

""我不觉得你会那么蠢。"股流萤淡淡的念了一声,接着把视线看向了月无涯,"我与故友有要事相商,你先退下。”

而月无涯被殷流萤这一声呼喊给拉的回过神来,他终于清醒几分,伸出手指若顾渊,"你是调你究竞是谁?”

殷流萤的眉梢微皱,看着月无涯这般癫狂的模样,“他是我给殷流萤许配的夫君,只是还未声张而已,退下。“

月无涯怔怔的看着顾渊,再看向殷月初,殷流荧,许久以后,他缓缓的低下了头,转过了身,托着疲惫不堪的身躯,一步步的离开了这庭院。

股月初望向对方的背影,沉默了片刻,"我是不是不该叫你出剑的。”

“只是他太过脆弱而已。"顾渊的眸子里其实没有太多怜悯,“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本来就是穷极一生,也未必能做到的,可若是连希望都放弃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若是每个人都能轻而易举的顺心意,那活着才叫无趣。”

他看向了殷流萤,摘下面具,朝着殷流萤笑,“陛下,好久不见,我来收债啦。”——

Ps:本来吃了个爆辣牛肉面想请假的,结果肚子又不痛惹就写出来惹。本章4k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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