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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看书 > 仙侠奇缘 > 剑仙大师兄今天就要摆个痛快 > 第七十九章 你要不要算一卦?

花月忧一脸困惑的小表情。

歪?

什么小尾巴?

“没事,我随口一说。”顾渊心虚的别过脸。

“你告诉我。”

“真没事。”

“什么小尾巴?”花月忧愈发的好奇了起来,她凑到了顾渊的面前,眸子里满是狐疑的气息,直到顾渊拿出了一条毛茸茸的狐狸尾巴。

这下花月忧明白了,她的脸颊一下子羞红,拳头捶打在了顾渊的胸口。

“我才不要。”

雇员把那个小尾巴又收了起来,他看了一眼窗外,此刻窗外还在下着雨,是很适合好好睡一觉的天气,他的神魂其实已经不再虚弱了。

花月忧的脸颊还是红扑扑的,她看着顾渊好像一本正经的把那个小尾巴收起来,眸子里的情绪一下子就又变得有些复杂起来。

此刻她还坐在顾渊的身上呢,只是她却又伸出手按住了顾渊的肩,两个人的脸颊变得好近,花月忧的膝盖撑在床边,旗袍的领口微微下沉,胸脯的白皙肌肤变得愈发晃眼睛。

顾渊又回到了他的小院子里。

花初妍因为无聊又跑到了他这里,顾渊给她泡了一壶茶,花月忧穿着黑色纱裙,双腿交叠,“我还以为你晚上会和师尊一起睡呢。”

“你想太多。”顾渊无奈笑笑。

“是怕到时候洛夜笙察觉到有麻烦?”

“勉强算是吧。”

“那为什么我去看师尊的时候她缩在被子里不肯出来,我还以为你已经和她做了什么呢。”

“你猜?”

“啊?”花初妍想了半天,脑袋里忽然灵光一闪,接着她的脸颊也变得涨红起来,朝着顾渊翻了个白眼,“色狗。”

顾渊无言反驳,只好闭口不言,花初妍坐在窗边,看着窗外的雨打桃花,她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叹气什么?”

“我在想,你又要离开了。”

“分别总是在所难免。”

“可我讨厌分别。”花初妍微微挺胸,“五域大比之后,你就会来东域了吗?”

"应该吧。"

“我在花宗等你。”花初妍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希望别到时候你带着十几个姑娘一起过来了。”

“怎么会?”

“我已经不再相信你了,色狗。”花初妍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支玉箫来,歪了歪脑袋,“教我吹.箫。”

"你不是原本就会吗?"

“我想学,你教吗?”

“我哪敢不教?”顾渊把站在他面前的花初妍给搂到了怀里,轻轻的抱住她的腰肢,将那支萧凑到唇边。

庭院里雨打芭蕉。

花月忧原本还缩在被子里,听着夜雨声,她的思绪其实有些混乱,在心底悄悄的埋怨着那个男人没有留下来陪她,可当她刚回过神,忽觉花宗上空,一道剑势触碰到了她花宗的护宗禁制,尽管那道剑势尤其微小,可已经彰显了来者的身份。

一身白衣的洛夜笙,于雨夜之中忽然来到了这里。

花月忧的心一下子便高悬起来,洛夜笙为什么会忽然来这?是顾渊的行踪泄露了?亦或是花宗有什么灵宗的眼线,让洛夜笙察觉到了什么?毕竟那个女人那么聪明。

所以她匆匆的坐起,可片刻后,洛夜笙已经来到了她的房间外。

在看到洛夜笙那双平静的眼眸之时,花月忧微微松了一口气。

因为洛夜笙的眸子还是如同一湖死水一般,激不起一丝一毫的波澜,而花月忧能够清晰的看见,在她的眉心有一股浅淡的死气围绕。

明明她的气息仍旧是这东域天地间的至圣,可此刻她的气机真的微弱到仿佛被风吹就会熄灭的蜡烛。

“你怎么来了?”花月忧努力的让她看上去更加平静几分,而洛夜笙的眼神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她只是平静的看着花月忧,“我想找你聊聊。”

“倒是难得见你还会想找我聊天,你想聊什么?”

花月忧在床上稍微挪了挪,只是却不小心露出了藏在边上的狐狸尾巴,她匆匆的把狐狸尾巴收起,洛夜笙淡淡的问,“这是什么?”

“小玩具而已。”花月忧心虚的将其收到了储物戒指里,洛夜笙来到了床边坐下,“我不留宿,和你聊聊天以后,我就走了。”

花月忧看向洛夜笙的后背,她的银发披散在肩头,她沉默片刻,幽幽的叹息了一声,“是要走去哪?”

“我不知道。”洛夜笙摇了摇头。

花月忧有种古怪的预感,此刻窗外电闪雷鸣,狂风大作,而洛夜笙忽然至此,仿佛接下来她离开以后,她就会消失在这片雨幕里,消弭在这片天地之间。

她和洛夜笙曾是很好的朋友。

真的。

六百年前她们相识,那时候的洛夜笙还是个古灵精怪的女人,而她那时候还是花宗长老,她尤其的羡慕洛夜笙的天赋,两人在那时候常常结伴出游,直到三百年前洛夜笙在她师尊羽化以后,性情大变,她变得愈来愈阴沉,也愈来愈琢磨不透。

除了因为顾渊的事情,花月忧可从来都没有和洛夜笙吵过架,只是她们的联系渐渐变淡了而已,前两年因为她察觉自己寿命将近,也曾试图找过洛夜笙帮忙,可洛夜笙只表示爱莫能助,所以她和洛夜笙的关系便愈发的淡薄。

可此刻这个老朋友在雨夜来到了这里,花月忧总有一种她是来交代后事的感觉。

“你是不是要死了?”花月忧迟疑了一下,她直截了当的问道。

洛夜笙轻轻的应了一声。

“何必呢?”花月忧在她的身后轻轻说。

洛夜笙却没有言语,她只是轻轻的念道,“我死以后,那份至圣的灵气会主动寻找到你,它可以帮助你突破至圣。”

“为什么是我?”

"因为东域现在只有你一个炼虚十重。"洛夜笙并没有说多么冠冕堂皇的言语,她只是平静的念,“大劫将至,谁也不知道未来将会发生什么,多些修为总是好事。”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活下去应劫呢?”

洛夜笙并没有笑,可她的语调里却透着讥讽与凉薄,“与我何干?”

花月忧只好沉默。

她真的是来和自己告别的,她就要死了。

如果她什么都不做的话,陪着洛夜笙聊聊天,等她死了,那份至圣灵气寻来,她就会突破至圣十重,而今后她也不用再面对这个此生最大的情敌。

是啊,情敌。

那个家伙口口声声说对洛夜笙恨之入骨,说着对她再也不爱,可花月忧才不信这样的话,你若是真的不爱她,又为何会当初心甘情愿的祝她破境?为何又不敢在她破境以后再出现在她面前?

你明知道,就算你真的出现在她面前,只要你微微点头,她可以纵容你的一切,说不定她也会依偎在你怀里从洛夜笙变成夜笙宝宝,可你却不敢。

但是她就要死了啊。

花月忧忽然在心底开始幸灾乐祸起来,她觉得她真是个坏到骨头里的女人,只要她现在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作,到时候洛夜笙死了,她可以把顾渊搂到怀里轻声软语的哄他,而他也会慢慢的放下,再也不用为洛夜笙牵肠挂肚。

洛夜笙很平静的望着花月忧房间里的这些字画,这些字画当然都是山水,她那些画人的图像都被她小心翼翼的藏了起来,才不肯让顾渊看见呢。

“还有什么愿望吗?”花月忧小声问。

“替我照顾好孤雪,不要束缚她的一切,她想要做什么事情,你都顺着她。”

花月忧听着洛夜笙这番话,忽然觉得有些许的嘲讽,尽管有些话她不该说,可此刻她还是忍不住的下意识开口,“如果当初你也是这么想的,那是不是”

洛夜笙回过头。

她的眼眶里并不见一滴眼泪,她的眼眸仍旧如果一湖死水,“或许吧。”

这一年里,洛夜笙回想了很多很多,可往事不能重来,这世间许多事算来算去都是无解。

“那灵宗呢?”

洛夜笙的声音仿佛透着几分解脱般的轻松感,“我已经替师尊守了灵宗三百年,接下来灵宗如何,已经与我无关。”

“你还真是把后事都交代好了啊那宁道乾呢?”

“我从来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喜欢他,又有何需要对他交代的事情?”洛夜笙轻描淡写的回答,花月忧哦了一声。

洛夜笙站了起来,窗外恰好有一道雷霆闪过。

“我要走了。”

“不再叙叙旧吗?”花月忧有些迟疑。

洛夜笙摇了摇头,“没什么好叙的。”

花月忧看着她转过头来,她看着洛夜笙的眉心终于已经满是死气,此时此刻的雷霆恰好映照着她的脸,花月忧忽然沉默了。

如果那个少年知道了她的死讯,会如何呢?

他会不会后悔所做的一切呢?他会不会变成像洛夜笙现在一样的模样呢?毕竟他们的纠缠那么深,可顾渊还有好多,或许他只会难过一阵子吧,只要难过一阵子就好了花月忧的脑袋忽然有些乱,而洛夜笙的脚步却已经走出了好几步。

花月忧匆匆的从床上爬起,忽然喊住了洛夜笙的名字。

洛夜笙回过头,可看向她的眸子里却怀着淡淡的鄙夷。

她猜到了那个小尾巴是做什么的,也闻到了这个房间里还残余着的奇怪味道,但花月忧此刻元阴尚在,所以她和她的情郎究竟在这房间里做了什么,那更加的显而易见。

但在这生命的最后时刻,她已经不愿再和花月忧说些什么了,这般水性杨花的女人,不配和她再叙旧。

而花月忧此刻却对着她轻笑,“我花宗最近来了个算命很准的阴阳先生,你要不要算一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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