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渊和洛夜笙有许多想起便觉得荒唐的经历。
灵宗上下谁都不会想到洛夜笙在他面前是个放浪形骸的女人，并以折磨他为乐趣，在所有人面前的洛夜笙永远都是端庄得体，优雅清冷的灵宗宗主。
他还记得两个人第一次玩这个荒唐的游戏，也是洛夜笙一时兴起，游戏的规则倒也简单，谁先弄脏了对方的脸，那就算谁输了。
顾渊从前一回都没赢过。
但小顾渊已经变成了顾小渊，平日里欺负起苏子栀这只大狐狸也依旧得心应手，这一回和洛夜笙交手算是平手，可洛夜笙却来到了顾渊的面前，她伸出手指轻点在顾渊的脸上，他的脸上仿佛还有着被窗外雨水打湿过的痕迹。
“你输了。”她说。
“明明你也”
“可我脸上没有弄脏呀。”
洛夜笙的眸子轻蔑的看着他。
顾渊瞪大眼睛，“这也算？”
“规则就是那样，输了，就要认罚。”洛夜笙双手抱胸，搬了一把椅子坐下来，眸子又变得轻蔑起来。
“我不认。”
“输了就是输了，输了以后却又不敢认错的男人。”洛夜笙的眸子变成了嘲讽，“像垃圾一样。”
顾渊无话可说，他还没来得及再说些什么，洛夜笙已经抬起了纤美的玉足。
她最爱做的事情大概就是把面前的男孩足责到再起不能。
“这次勉强饶过你了。”洛夜笙看向了窗外的夜雨。
顾渊正愤愤的盯着她的脸，但洛夜笙笑的很欢快，这时候的她总是很开心，好像做了什么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
顾渊凑到洛夜笙的面前，眸子盯着她的脸，“等我修为够了我要把你禁锢起来天天受罚。”
“我教过你哦，会让你看上去很蠢的事情之一，叫做还没有能力的时候就放狠话。”洛夜笙毫不避讳顾渊的眼神，“看来我不该饶过你呢。”
“干嘛笑那么开心？”
“看你幼稚时候的样子就是会很开心。”洛夜笙捂着嘴笑的欢脱，过了一会儿就抬起了小脚踢在了他的腰上，“穿上衣服滚吧，没用的男人。”
“你等着！”
“可别走的太慢，到时候还没抓到我，我就已经跑掉了。”洛夜笙看着他走出自己的房间，慵懒的笑。
顾渊回到了安怀瑾这里。
“人见到了？”
“见到了。”顾小渊还是碎碎念，“那个女人还是蛮不讲理，偷奸耍滑，自视甚高，臭不要脸！”
安怀瑾看着他这般愤愤的样子，忽然笑了。
“原来真的有一物降一物的说法。”
“什么一物降一物，等我修为够了我要她好看！”
“好好好，要她好看。”安怀瑾明显是在敷衍，她摸了摸顾渊的脑袋，像是在哄小孩子，顾渊抬头咬她手指，安怀瑾匆匆的退开，笑的愈发欢乐起来。
她知道顾渊有时候会有这般幼稚的样子，可她觉得还蛮可爱的。
“要不要一起去我院子里吃饭？”
“好啊。”万妖皇点了点头，站起身走到了他的身边。
“诶？”沐薇怡歪了歪脑袋。
“怎么了？”
“今晚你没在和清瑶双修诶。”
沐薇怡有些睡不着，从屋子里出来透透气，看见顾渊坐在井边看着月亮，所以她有点小困惑。
“双修多了会累的，总要休息休息。”顾渊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沐薇怡来到了他的身边坐下，她收拢紫色的睡裙裙摆，裙边下的大腿雪白，过了好一会儿，她忽然小声说，“你喜欢我师尊吗？”
“嗯？”
“师尊好像有点喜欢你。”
即便是迟钝的沐薇怡都有所察觉，或许只有之前的沐灵曦自己觉得她藏的好好的，顾渊伸出手捏了捏沐薇怡的脸，“忽然问这个做什么？”
“因为子栀姐姐昨天问我了。”沐薇怡也抬头看着月亮，“子栀姐姐问我，她这么冷落我师尊，我会不会不开心。”
“你怎么回答她的？”
沐薇怡吐了吐小舌头，“其实我没感觉到子栀姐姐有在冷落师尊。”
顾渊被逗笑了。
“然后呢？”
“也没有什么啦，子栀姐姐跟我说，如果我不开心的话，她以后会注意的，如果可以的话，我肯定希望子栀姐姐也能和师尊成为朋友的嘛。”
“以后应该会吧。”
“其实师尊有时候也有一点笨。”沐薇怡的唇角微微勾起，“因为她也一直都是一个人，和我一样也不怎么会说话的。”
沐薇怡小心翼翼的看向顾渊。
“我不会欺负她的。”顾渊朝着她笑。
于是沐薇怡也悄悄的松了一口气，所以她一直都觉得顾渊是很好的人，沐薇怡朝着顾渊的身边凑了凑，小声说，“有点冷。”
于是顾渊轻轻的搂住了她的肩膀，和她一起抬头看月亮。
顾渊要开始准备起一个月后的五域大比了。
宁修自己凝聚出来的剑势之剑不容小觑，根据沐灵曦所说，南域那边也有一个很厉害的刀修，传闻也是某位远古大修士转世，上次没来是因为在闭关突破合体五重，也不知道现在何等修为。
西域这边是顾渊参战，中州那边大概率就是殷月初了，而北域那边，显然就是墨羡鱼了。
每每回想起墨羡鱼当初的那一剑，顾渊仍旧会心惊，那一剑丝毫不弱，但他已经尤其期待和她再见面的那天。
以那个家伙的性格，顾渊总觉得他现在要对许多事情都存疑起来。
她喜欢恶作剧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风吹花落，夏去秋至。
顾渊抬头看向天穹上的那梭灵舟，安怀瑾几乎是与他一同抬头，望着天穹那梭灵舟，有些弄不清状况。
这是中州女帝殷流萤的专属灵舟。
殷流萤为什么会来这里？因为殷月初想见自己？以殷流萤那家伙自私的小性子肯定是不肯带殷月初来的，顾渊有些琢磨不透，但那梭灵舟还是缩小，降落了下来。
顾渊也见到了穿着白色宫裙的殷月初，她仍旧明媚娇柔。
他站起身来到了殷月初的面前。
妖皇城才刚下过雨，地面还稍微有些湿润，殷月初将被风微微吹起的发丝别到耳后，可她还没来得及说话，顾渊已经轻轻抱住了她。
她的身子颤抖了一下。
这家伙好主动，让她好不习惯。
“你怎么来了？”顾渊在她耳边轻声问。
“是师尊有事要找你，我就和她一起过来了。”殷月初轻轻回答着，她也伸出手抱了顾渊好一会儿，接着才松开手，顾渊这时候才注意到，那灵舟上的殷流萤也下来了。
只是
顾渊尤其困惑的看向殷流萤。
现在坐轮椅是最新潮的出行方式吗？
殷月初匆匆的跑到了殷流萤的身后，接着替她轻轻的推起了那个小轮椅，顾渊看着面前的殷流萤，她仍旧穿着那一身明亮似火的凤裙，只是她的眸子却不如往常那般明亮而骄傲。
顾渊微微皱了皱眉毛，看着她凤裙下白腻的小腿。
“陛下忽然亲临西域，所为何事？”顾渊心底已经猜测到了几分。
“三月以前，北域魔帝来到中州。”殷流萤抬起头，看向顾渊的脸，她的口气已经满是杀意。
“她向我挑衅，我与她交战了一场。”
说完了这些，殷流萤就不再言语了，但剩下的顾渊也大概猜明白了，他来到了殷流萤的面前，接着问，“北域魔帝无故来中州挑衅你做什么？”
“我不知道那个贱女人想做什么！”
“把手给我。”顾渊朝着殷流萤伸出手。
殷流萤的怒气暂且平息，她抬起手臂，顾渊轻轻的抓住了她的手掌，看着她的眼睛，接着开始用灵气来感知她的身体。
她的身体里并没有暗伤，但腰肢以下的经脉全部被混沌灵气封锁，这也是她双腿失去知觉的原因，可殷流萤本身修为就是至圣二重，能用混沌灵气将她封锁到这种地步，北域女帝应该是至圣五重以上。
殷流萤轻咬着嘴唇，看向他。
“能治。”顾渊先示意殷流萤放心，接着他迟疑片刻，“就是治愈的办法陛下可能会不能接受，需要”
“我治。”殷流萤的声音冰寒刺骨。
“嗯，那要烦请陛下在中州住一段时间了。”
“我现在就要治。”
“啊，也行。”顾渊来到了殷流萤的身后，给她推起了小轮椅，接着看了一眼安怀瑾，“借你的房间用一下。”
殷月初很懂事的没有跟随，她早就隐约猜到了治疗的办法。
倒是安怀瑾一脸困惑，她跟在了两个人的身后，接着三人便一起来到了寝宫里，顾渊迟疑了一下，他来到殷流萤的面前，伸出手。
尽管不情不愿，殷流萤还是伸出手搂住了他，被他给抱起来，平放在了床上。
安怀瑾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双手抱胸望向殷流萤。
而殷流萤侧过头，看见坐在那的安怀瑾，眸子瞪向了顾渊，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难以启齿。
而顾渊好像并没有要让安怀瑾回避的意思，他的手已经抓住了殷流萤的足踝，于是殷流萤盈满怒火的眸子又望向了顾渊。
“你不打算让她先回避？”
“啊？看看又怎么了？你们不都是女人嘛。”顾渊困惑的歪了歪脑袋。
“陛下，你这身凤裙有些不方便，我得先脱下来了。”顾渊又碎碎念了起来。
殷流萤的面颊在此刻涨红，她的眸子死死的看着顾渊，“让她出去。”
安怀瑾也困惑的看了看面前的两个人，她想了想，还是乖乖的走出了寝宫，顾渊这才开始解殷流萤的衣裙，她的裙摆被顾渊脱落，而她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顾渊的手触碰到了她雪腻的大腿肌肤，殷流萤已经闭上了眼睛。
就当被狗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