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之后，他慢吞吞洗着手，裴倾丞没一会儿也红着脸出来了。
裴倾丞边洗手，边透过镜子看司游。
当司游偶然抬眼看过来的时候，他又立刻慌乱地收回视线。
司游好笑道：“你是不是有事跟我说？”
裴倾丞咬了下唇，道：“出去再说吧。”
“嗯。”
两人走在走廊，周围的同学们无一不在看他们。
司游和裴倾丞的组合，不比司游和鹿明的好到哪儿去，都罕见又诡异。
“司游。”裴倾丞转头看他，道：“我给你补课吧？”
司游震惊，转头和他对视：“你说什么？”
“我给你补课，争取让你考进年纪前三百。”裴倾丞脸更红了，紧张到手都在抖。
司游面色复杂道：“不用了，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进前三百的，而且我不是学习那块料。”
裴倾丞急道：“你别这么说自己，你很聪明。”
司游被他逗笑了，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认真道：“我劝你还是歇了这个心思，不过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说完，他就转身回班了，留下裴倾丞站在原地，眉心紧蹙。
——
放学后，司游没和谢纨一起走，而是跟着鹿明出了校。
鹿明整个人都兴奋到不可思议，他要很努力才能表现出自然的状态，只是，即便他觉得自己很自然，但他脸上的笑却太明晃晃。
晃得很多人都眼晕。
司游坐在他身后，歪头去看他的侧脸，果然看到了他扬起的唇角。
“......”
“不是，你能不能稍微正常点？知道的是咱俩去吃饭，不知道还以为你要去约会呢。”
鹿明心一跳，急忙道：“别瞎说，我怎么不正常了？”
“你瞅瞅你笑得那个样，整个一chūn心萌动。”司游嫌弃道：“你是不是真早恋了？”
鹿明：“......我都十八了。”
“哦，对。”司游笑起来：“我下个月也十八了！”
鹿明点头，道：“到时候你也是成年人了。”
“是呗。”司游拿出手机，没再和他扯皮。
司游点开B站，首页几乎全是他的那段舞，许多up主都出了教程和模仿。
而他自己那个游戏区的号，一夜之间爆红，粉丝bào涨百万，如今他已经是B站头部up主了。
他点开私信，密密麻麻的广告代言找上来，只是他没兴趣，一个都没理。
其中有一个名为“游哥的颜粉”的id引起了他的注意。
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这位粉丝从他出道开始就在。
她起初是谢纨的粉丝，因为谢纨和司游连麦直播后，她就爬墙到了司游这边，还活跃的过分。
每次他和谢纨同时开播的时候，“颜粉”就反复横跳，活像个渣男。
司游点开和她的聊天框，发现她q：317.95477.23给自己发了不知道多少条消息，最新的一条就在两分钟前。
她发的是个视频。
司游点开，发现视频正是那天汇演时拍摄的。
镜头拍着司游，后又转向赵鸢，接着赵鸢身边的几位少年一一出镜。
这视频的up主，直接把这几段视频剪成了一镜到底的样子。
连着看时就像是司游笑着看向镜头，接着赵鸢招手回应他，再之后配上霸气的背景音，赵鸢端坐在椅子上，身旁的少年们依次入境。
配上特有的高级质感的滤镜，这段视频里的每一个人都好看到不可思议。
车子遇上红灯，鹿明停下车，转头就发现司游正饶有兴致地看视频。
“想吃什么？”他问司游。
“都可以。”司游把手机举给他看，笑道：“你看大家剪的，还挺帅。”
鹿明微微侧身，凑到司游手机旁看着。
心跳越来越快，他觉得自己和司游有点太近了，近到他都能闻到司游头发上淡淡的柠檬白茶的香气。
“是不是很好看？”司游拿回手机，啧啧称叹：“我得给丸子发一份，让他好好学学。”
鼻尖围绕的淡香远离，但却又像是久久围绕在他身边，时不时就会出来撩拨他一下。
鹿明喉结滚了下，才转开话道：“吃粤菜可以吗？这两天吃的清淡点吧。”
“好啊。”司游没什么讲究，只顾着低头玩手机。
到了地方后，司游才发现这里看着挺眼熟。
“我妈前段时间刚投资的店，条件不错，味道也不错。”鹿明解释道。
司游恍然，他就说在哪儿见过，应当就是在鹿明的朋友圈了。
上菜的间隙，司游把手机收了起来。
他看向对面的鹿明。
他其实有很多话想和鹿明说，也有很多话想问，现在终于找到机会了。
“哎，问你个问题啊。”司游对他抬了抬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