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二品境的修为也挡不住，这种能力如果真的一视同仁，着实有点可怕。
接下来的时间，李云升没有干别的，一直在和小芋头研究她的那双眼睛。
只不过，卫湘又在房梁上写下一条：他能不受幻境控制。
小芋头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有些不服气。
“为什么公子不会进入幻境了。”
自从她发现了自己有这种能力之后，从来没有失败过，苏定齐甚至被吓得裤子都湿了。
结果，偏偏在李云升这里吃了瘪。
李云升笑着安慰道。
“万物相生相克，不存在绝对的无敌。”
直到深夜，小芋头困的睁不开眼睛了，李云升这才作罢。
而被拉来做实验的刘权也瘫坐在地上，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李云升不再受到小芋头幻境的影响，为了更深入了解这种力量，他只能通过观察刘权的反应。
经过练习，小芋头确实能够更加熟练地运用这种力量，刘权陷入幻境的时间也会加长。
只不过短时间内，这种变化并不是十分明显。
入夜。
小芋头和刘权走后，卫湘并没有立即离开。
她趴在桌子上，好奇地问道。
“你看到了什么？”
卫湘说话，从来都是惜字如金。
以至于，李云升很多时候都要去猜她的意思。
当然，时间久了，两人也有了默契。
他知道，卫湘是想问，在第一次的幻境中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鬼。”
屑！
这个答案，让卫湘很不理解。
“你怕鬼？”
李云升理所当然地反问：“你不怕？”
砰！
卫湘把李云升送给她的那柄短刀拍在桌子上。
“鬼怕刀吗？”
这个问题，李云升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
如果鬼真的有物理伤害，那反而不可怕了。
因为，有物理伤害就意味着对方也是实体。
那——谁伤害谁就不一定了。
比如，亡灵骑士宁采臣。
可是，他认知中的鬼，应该是虚无缥缈的，那才更可怕。
“鬼又没有实体，你根本砍不到他啊。”
闻言，卫湘脸上写满了疑惑。
“那他怎么伤害你？”
“诶……”李云升想了半天，“他会像小芋头一样，让你陷入幻境见到可怕的事情。”
“哦。”卫湘若有所思点头，“鬼是怎么来的？”
“当然是死了之后，化为鬼了。”
卫湘拔出了刀，一脸认真地说了一句话。
“如果真的有鬼，我做鬼保护你。”
噗！
李云升刚喝的一口茶全喷了出来，连忙夺过了卫湘手里的刀。
好家伙，这是知道人伤不了鬼，就要以鬼杀鬼。
“你可千万别干傻事，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根本不会变成鬼。”
其实，按照卫湘的脑回路，确实没必要怕鬼了。
如果人死了真的会化成鬼，那就证明死亡并不是彻底的消散。
你弄死了我，大家就都是鬼，那谁怕谁就不一定了。
卫湘又确认了一遍。
“那你还怕鬼吗？”
李云升连连摆手。
“不怕了，不怕了。”
如果再说怕鬼，卫湘就得做鬼来找他了。
对于卫湘，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面对危险，她确实是以命相护，没有丝毫的犹豫。
可是她做这一切，有几分是冲着李凌，又有几分是冲着自己。
把卫湘送出门，李云升将门窗全部关紧，这才上床睡觉。
虽然道理他都懂，但是仍然抗拒不了生理上的恐惧。
结果，就在他入睡半个时辰之后，门栓自动打开了。
紧接着，一只手探了进来。
第152章 两只鬼
房门被打开。
紧接着，两颗脑袋同时探了进来。
皆是长发遮面，看不清楚面容。
脚步声很轻，却离李云升越来越近。
当啷！
此时，安静的屋子里突然传来一声响动。
由于白天幻境的影响，导致李云升并没有进入熟睡的状态。
听到响动，他立即睁开了眼睛。
转头循声望去，借着朦胧的月光，只见屋子里两个白衣女鬼正站在原地好像有些不知所措。
“我——”
李云升猛地坐了起来，双脚连蹬，靠在床脚。
然而，两个女鬼的身形让他很快又反应过来。
他掀开被子，气势汹汹下床，快步走上前，撩开了‘女鬼’的长发，露出了熟悉的脸。
“卫湘！”
片刻后。
屋子里亮起了灯，一大一小两只白衣‘女鬼’老老实实站在屋里。
小芋头低着头，余光看向刚刚被她踢倒的凳子。
头发遮着眼睛，她又不熟悉屋子里的环境，所以提前暴露了。
李云升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过。
“谁的主意？！”
小芋头和卫湘同时伸出手，指向对方。
李云升刚想训斥，门框边出现一只苍老的手掌。
屋子里，三人齐齐转头，看向门口的方向。
李云升刚刚关上的门再次被推开，一位老者走了进来。
当然，这个人李云升并不陌生——孙华原。
他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即买了一张催眠卡。
卫湘盯着眼前的这个老头，警惕地站在了李云升身旁。
见到两个披头散发的白衣女子，孙华原也有愣了一下，而后淡然走进屋子。
“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李云升手里握着催眠卡，缓缓起身。
“孙神医不在缥缈峰，大老远来京师是有何事？”
他一直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一回到京师，孙华原想要找他实在是太容易了。
果然，对方连一晚上都不肯等，回京师当夜就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