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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看书 > 军事 > 全球逃生:我开局自带一副棺材 > 第259章 喜丧(1)-古镇

第260章 喜丧(1)-古镇

大片大片的雪花如鹅毛般飘落,迎春古镇荒废已久的警署里,几人正在对峙。

“你说她是老许的媳妇?她看着挺小的。”

迎春古镇的新任警署长卫左说出了进入警署后的第一句话,他说这话时语气很淡,让人难以窥探到他内心的真实情绪。

“哎,哎,是。”

领头人见警署长没有收下烟,便将烟揣回兜里,他陪笑道:“您也知道我们这地方又穷又偏,想讨个媳妇不容易,所以……”

卫左沉吟片刻,道:“带我去老许家看看。”

搞不懂这个新来的警署长想做什么,领头人面露迟疑,但很快他就点点头:“行!”

古镇上家家户户的大门都紧闭着。

从门前堆积的雪厚度来看,大部分人家都很久没有出过门了。

目光在四周来回巡视的卫左眼底划过一丝疑虑。

早在警署长身份出现时他就觉得奇怪,副本简介里出现的“旅游群”,代表副本背景至少也是个有快捷联系方式的时代,为什么这种时代背景下还有“警署”这么有年代感的东西?

如今观察周围环境,这座古镇就仿佛是由民国跟近代结合的产物,又先进又落后的。

一路上领头人都在说话。

“这老许跟小梅也在一起有两三年了,老许他年纪是大了点,但年纪大会疼人啊!小梅……”

自称“乌梅汤”的女生玩家抿着唇一言不发。

她敢肯定自己与这群人不认识,可这些人话语间描述出来的小梅是那么真实,就连某些爱好和习惯都与自己一样。

内心源源不断生出的恐惧让小梅在如此冰冷的天气里掌心一直出汗。

攥住身边人袖子的手一秒都不敢放松,她低头盯住地面,强迫自己无视掉周围人的声音。

走了大约十来分钟。

领头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似是在刻意说给谁听。

“阿虎!阿虎!找到那臭婆娘没有?!”

忽然,一个裹着厚重衣服的中年男人打开门站在门口扯着嗓子喊道。

被称作阿虎的男人也扯着嗓子回应:“找到了!老许你快把你那屋收拾下,咱们镇上新来了个警署长,我正好捎他过来认认人!”

闻言老许钻回屋子里,同时“砰”一声关上门。

卫左淡淡地扫了眼旁边的阿虎。

阿虎回以一个热情的微笑。

三分钟后,几人走进老许的房子里。

老许看到靠在卫左旁边的乌梅汤后当即就想冲上去,却被阿虎看似随意实则强硬地拦住。

“干啥呢干啥呢,人小梅总不可能无缘无故离家出走吧?肯定是你个大老粗做了啥混事把人惹生气了,赶紧给人道个歉。”阿虎板着脸训斥道。

见老许不说话,他又压低声音道:“这年头想讨个小梅这么漂亮的媳妇可不容易,人警署长都不信呢!”

老许眼神微变。

乌梅汤忍无可忍地大声愤怒道:“我不是你老婆!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们!你们也太无耻了!”

卫左注意力并未放在这些人身上,他此刻正全神贯注观察着老许背后那副黑色中式棺材。

正常人会在家里放一副棺材吗?

面对乌梅汤的怒火,阿虎笑着说道:“真的不认识吗?你跟老许结婚这么多年了,老许可是连你身上有几颗痣都知道。”

他放在老许肩膀上的略微用力,对方顿时福灵心至接话道:“是啊,我可老喜欢你右大腿上面那颗痣了。”

说完老许“嘿嘿”笑了一声,用下流至极的目光打量着女生。

“我记得它还是红色的。”

乌梅汤脸色苍白到近乎透明,她张嘴想要反驳老许的话,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她大腿上确实有一颗米粒大的红痣。

难道自己真的与这个人有关系吗?

不、不可能!

她的记忆很完整,她明明就是才进入这个副本的玩家!小梅不明白自己为何如此排斥面前这些镇民,只知道她绝不能落进他们手中!

难以抑制的恐惧令乌梅汤再次伸手抓住卫左的衣袖,她咬牙道:“你胡说!我腿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红痣!我不认识你们!我绝对不可能会嫁给你这种人!”

说完她抬头看向身边人,眼神里尽是哀求。

卫左神色自始至终都没变化过,他目光仍停留在黑棺上面:“结婚?你们领结婚证了吗?”

老许表情一僵。

他匪夷所思地看了眼旁边的阿虎,眼里写着一句话:这怕不是个傻子吧?

阿虎却好像明白什么似的右手握成拳,在摊开的左手掌心上锤了下,随即有些猥琐地笑起来。

“老许,你老婆还是那么受欢迎啊!”

他拍拍老许的肩膀,挤眉弄眼道:“警署长年纪轻轻的就来我们镇子里干这种苦差事,我们这群以后要经常受人照顾的老百姓说什么也得给他办个洗尘宴吧?”

只是随口一问想拖延时间观察这房子的卫左看着眼神恍然大悟的老许,脑袋里浮现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他问:“洗尘宴?”

阿虎露出了“我都懂”的表情。

“警署长啊,我们镇上也没什么好东西,这洗尘宴怕是办不成了。”男人脸上挂着淳朴的笑容,“就只好麻烦您把小梅带回去照顾几天了。”

老许刚想开口,肩膀却被猛地往下一按。

阿虎转头幽幽地说:“大家以后都是要生活在同一个地方的,有些事情迟早会来,再说警署长以后可是要保护我们安全的,给点报酬不过分。”

他着重了“警署长”和“保护”两个词。

老许下意识看向对面青年的腰间,果不其然看到了……

“是、是,给点报酬不过分。”

瞬间转变画风的老许满脸堆笑。

阿虎做出一副老实人的样子:“警署长看着就像是个脾气好的人,想必您一定能照顾好小梅,不过就算照顾不好也没事,我们这镇子上的人没那么娇贵,留口气就能活。”

“你说是吧,老许?”他偏头寻求同伴意见。

老许舔了舔嘴唇,咬着牙点点头:“是!只要留口气就行!”

说完他怜惜地看向小梅,努力柔和嗓音:“我过几天就去接你,”

终于弄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然后意识到自己短短几分钟时间就风评被害的卫左:……

“我先带人走了。”

这破地方他是一秒钟都待不下去了。

在几人意味深长的眼神中,卫左面无表情地带着乌梅汤转身离开老许家,只是背影隐约带着一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走了十几米远后,卫左瞥了眼满脸惊惶却仍倔强抱着自己手臂的乌梅汤,不冷不热道:“我是个遵纪守法的人,你以后可以叫我卫左。”

乌梅汤低下头,声若蚊呐:“谢谢。”

二人继续往前走去。

十分钟后,安静的氛围被打破。

“左子!左子!”一个充斥着激动的男声由远及近,来人脸上满是遇到故人的喜悦,“我进副本半天了都没找到你,还以为出啥事了呢!”

躲在卫左身后的乌梅汤偷偷探头看向这个拦住他们去路的人。

高大挺拔的男人穿着利落,长得很帅,但是让人有种不自觉想要避开的攻击性。

乌梅汤只看了两眼便迅速收回目光。

奇怪,这人应该跟卫左是朋友吧?

卫左怎么不说话?

卫左的沉默令对面人脸上的开心逐渐转变成忐忑,他试探性地往前走了两步,小声道:“左子你怎么了?”

“何文?”

何文眼睛一亮:“嗯嗯,怎么了?”

卫左没有再出声,视线投向男人后方不远处一个在雪地里蠕动的奇怪身影。

尽管很淡,他还是在何文靠近自己时嗅到了一丝血腥气。

当然卫左又不是没有闻到过比这更重更难闻的血腥味,他想要疏远这个人的原因是……恶戒在对方靠近时温度降低了。

时间很短,却无法忽略。

卫左几乎是在瞬间就认定了眼前人不是何文。

就算是,也绝不是那个和他朝夕相处四年多的何文。

不知面前人心中所想的何文顺着对方视线转头看向后方,看清楚身影模样的他眸子一缩,随即便不管不顾地冲了过去。

那个身影跟着开始往前跑。

而卫左也带着乌梅汤往那个方向走去,走到身影原先待的地方时,乌梅汤小声道:“地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天空中的雪花纷纷扬扬落下,入目尽是一片洁白。

二人却都清楚地看到了雪地里的东西。

那是一颗饱满圆润的黑色珍珠。

卫左弯腰将珍珠收起,声音微扬:“回来。”

已经跑出点距离的何文动作僵了下,随即乖顺地转身走过来。

他走到青年身边小声解释:“我以为你是想让我把那东西抓回来,我是不是又惹你生气了?”

“没有。”

卫左完全没有跟他多说话的意思,三人就这么一路沉默着来到了小镇警署门口,就在何文准备跟二人一起进入警署时,卫左转头看着何文平静开口:“不要跟着我。”

这句话对男人的打击显然不是一般的大,他努力抑制着嘴角不让它下弯,可惜疑惑而难过的眼神出卖了他。

何文问:“我做错什么了吗?”

“没有,但我现在不想看到你。”卫左用最平淡的语气说着最伤人的话,“仅此而已。”

何文这下真的做不好表情管理了。

他颇为伤心地盯着面前人,锋锐凶戾的五官都因为这份悲伤而变得柔和。

乌梅汤一时间都有些忍不住心疼这个人,但她到底是外人,又欠卫左恩情,不好多说,便只能僵硬地转移话题道:“我们接下来去哪?”

卫左并未接话,注视着对面人的眼睛加重语气再次强调:“不要跟着我。”

随后转身朝警署里走过去。

乌梅汤同情地看了眼被这一连串话打击到失魂落魄的男人。

算了,家家都有难念的经,不该她管的事还是别管比较好。

她抓着裙子加快脚步跟在了卫左身后。

然而女生并不知道,刚才全程铁石心肠的警署长心里实际也不太好受,不论如何,对方都顶着一张跟何文一模一样的脸,他怎么可能半点触动都没有。

但见面时那一闪而逝的恶意到底是在卫左心头扎了根刺,加上当初何文发来的信息,他实在难以相信现在的“何文”。

卫左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说到底还是太累了,没有多余精力去玩什么你来我往的试探游戏。

大型活动刚结束就被塞进这个副本,五八那边又情况不明,还没进入这个副本就知道的麻烦与古怪,桩桩件件都令他觉得烦躁。

心情抑郁的卫左冷着脸朝警署长房间走去。

之前阿虎他们引路时曾科普过警署里的房间大致分布。

乌梅汤一声不吭地紧紧跟在青年身后。

二人来到警署长房间。

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场景出乎意料干净整洁。

卫左低声道:“你在门外等我。”

话音落下,也没等小梅回答,卫左径直走进了这间干净到与警署格格不入的房间。

在房间里简单转了两圈,他肯定这间房平时并没有居住,就算打扫得再整洁,长期有人住的房间与没人住的房间差距依旧很明显。

这间房里没有人气。

初步检查完后,卫左戴着白手套的手在房间各个角落里摸索。

几分钟过去,他找到了一本厚日记本。

封面和纸张都泛黄的日记本看着是上年纪的东西了,但总体保存得很好。

卫左打开日记本,一大片红字闯进眼中。

他将日记本拿近闻了闻,没有血腥味,只有淡到可以忽略的墨水味道,应该就是用普通红墨水写下的。

唯一不寻常的是红字鲜艳得如同刚写上去不久。

随手翻开几篇日记。

日记上没有标注日期,只写了天气。

乍一看日记记录了很多东西,细看其实每一篇日记所占篇幅都不是很长,只是书写者不讲究格式,字不在横线上又面积大,就显得写了很多。

刚开始时的日记内容很正常。

大多时候都是在讲“我”身为警署长来到这个镇子后受到的优待,然后就是一些琐碎小事。

能看出来“我”的情绪较为稳定。

转折是在“我”参加了一场喜事后,“我”没有详细描述那场喜事,“我”只说以后再也不会参与镇上的喜事了。

之后的日记内容变得简短。

大多数时间日记本上只写了一句没什么意义的废话,连天气记录都没了。

这段时间的“我”似乎很忙碌。

琐碎的文字属实看不出来有啥问题。

但是卫左翻页的速度并未加快,约摸又翻了几十篇日记后,日记出现空白页,空白页持续了很长一段。

再次出现文字时日记也进入新的转折点。

“没有人愿意承认,但我知道今天一定是她来报仇了,我就说我们不应该那么做的,她跟我们这群普通人不一样。”

她?

配合今天阿虎与老许的话语,卫左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以前看恐怖电影和小说时经常会看到的经典桥段。

拐卖与复仇。

想到这里他摩挲了一下纸张,日记里说的“她”会和那个盖着红盖头的女鬼有关吗?

线索太少,卫左结束思考,继续往后翻看。

又是连续十几篇空白。

红色文字再出现时占据了一整篇日记,卫左盯着日记看了好一会儿,才从全篇堪称鬼画符的红色线条里提取出了两句话。

“报应!报应!都是报应!”

“我们都会死的!”

根据笔的压痕,这两行字是最先写上去的。

红色线条也许是“我”为了发泄,当时的“我”情绪十分激动,有些地方都被笔给硬生生划烂了。

日记到这里就没有再记录了,但卫左仍然耐心地一页一页往后翻。

终于,翻到最后一页时,他再次看到了红字。

“不要在镇上办喜事!”

“不要在镇上办丧事!”

“离开这个镇子离开这个镇子离开这个镇子离开这个镇子离开这个镇子离开这里离开这个镇子离开这个镇子……”

“快逃!快逃!快逃!”

日记上的字迹越到后面越凌乱,到快逃这部分时更是出现了墨水变淡、断墨的情况,可想而知落笔者当时有多着急。

卫左皱眉看着这些红字。

喜事。

丧事。

喜丧。

日记里明明白白地写出了办喜事或者办丧事会遇到危险,但这也意味着他想要更多线索就必须主动接触这些东西。

想到今天自己在老许家看到的那口黑棺,卫左心中有了个想法。

“砰!”

“哗啦——”

玻璃窗的碎片散落一地。

突如其来的巨响引起门外乌梅汤注意,她扒着门框紧张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卫左你没事吧?”

“没事。”

卫左一边说一边走到房间某处捡起地上的石头检查了一番。

普普通通的石头。

他转头看向被打碎的玻璃窗,浑身脏兮兮的女生直勾勾盯着这里,半晌,她抬起抓着什么东西的手晃了晃,然后扭身像一阵风似的跑走了。

双方距离不远,卫左看到了对方手里的东西。

一串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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