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太好,但是记得要给我放几件你的衣物,我说过,死也不会放过你。”
“还有,你若是有了另外喜欢的人,那你就去,到时候我就想办法弄死他,让他跟我抢阿梨。”
姜梨被他都给弄懵了:“……你有必要这么早对你的后事有如此清晰的规划吗?”
齐雾北:“阿梨……”
姜梨一脚踹过去,“你下去给我把这些床单通通洗干净!还有明晚,你不准再来了!”
齐雾北捏着自己的后颈,想去触碰姜梨,却被她懊恼得咬住了手掌,他便笑了,转而将手指探进去,感受她的愤怒。
姜梨蓦地想起了那个梦,瞬间面红耳赤,刚刚的气势瞬间全无,齐雾北又凑过来用自己的脸贴着她的,他梦呓般呢喃:“阿梨,你好香……”
于是,姜梨又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梦里的那句“荔枝味的”,梦里的她悬崖勒马,现实的她很快心猿意马,思绪早不知飘到了哪里。
齐雾北想凑上来亲她,她便纵容他,甚至还含着几分暗暗的期待。
结果,就在他的唇越靠越近的时候,齐雾北忽然轻笑了声,恶劣般勾起一抹笑,起身抱着脏污的锦被离开了。
姜梨的一颗心悬得更难受了!
齐雾北许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他难得露出几分无措与尴尬,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对自己深深的嫌弃,平素瞧着矜贵清冷的背影透出几分无奈。
深夜姜府,姜梨房内,齐雾北苦哈哈洗了半夜的被子。
这种情况可是不多见,齐雾北这种人在乎的事情根本不多,姜梨好不容易找到一件让他觉得难堪的,心里可得意坏了。
自从攻略他到现在,姜梨还是第一次占据上风,她愉悦得欣赏齐雾北此刻的窘态,最可惜的是不能拍照留念,但姜梨依旧快乐得睡了过去。
可遇不可求,实在是让人……非常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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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府深夜,齐雾北正慢条斯理用手帕一根根擦干净自己的手指,很快,手帕沾上了斑斑点点的血污。
不过,不是他的,是倒在他面前的齐临风的。
他的大腿上,步着一道又一道的刀痕,那刀痕并不深,像是割着玩似的,这儿一道,那儿一道。
血很快从绸衫处渗出来,齐雾北嫌恶得看了眼。
齐临风此时并没有在意他的伤口,也没有对齐雾北怒目而视,他只是跪在地上,拼命地用手抓面前手帕里的东西。
那是几味药材搓成的极小的丸子,齐临风抓满一手便往嘴里送,一边送,他一边笑,眼神也渐渐迷离起来。
齐雾北淡淡扫了他一眼:“知道怎么说了么?”
“知道了。”齐临风木然答道,手里抓着那些丸子,生怕被齐雾北拿了去。
齐雾北起身离开,行至门前,又想起什么,转身回来,他用手狠狠按向齐临风大腿的位置,那里的血霎时流得更凶了,然而齐临风却像感知不到疼痛似的,慢慢撑起手……站了起来。
齐雾北嗓音有些冷:“这几味药材都在我手里,若是不听话,后果你知道的。”
齐临风僵硬点头,他的痛觉被麻痹,恨觉也被遮掩,他能站起来,却再也体会不到常人的喜怒哀乐。
齐雾北嘲讽得看了他一眼,迈步离开了他的院子。
今夜发生的一切,连月亮都未曾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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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家这事,近来是云浮郡众人的谈资,说什么的都有,有说是被寻仇的,有说是恶鬼索命,也有人说沾上了东西,自缢身亡。
反正顾公子的死因越传越玄乎,倒更像是无聊的人们想象力的消遣。
顾夫人在官府外守了一个月,忽然被顾老爷给带回府了,此后顾府闭门不见客,再然后,便说杀害顾公子的人找到了。
这人竟然是顾公子的伴读徐山海,只是他家中无人,整个云浮郡也寻不到他的踪迹,于是这几日的谈资又成了徐山海为何要杀害顾公子,而他又躲到哪里去了。
瑶姬这事,并没有人捅出来,想必顾家是准备遮掩过去了。
这件事闹得太大,将沉寂多日的云浮郡弄得热闹非凡,甚至连话本市场都开始盛行仵作探案话本了,更有甚者,将此事改成了话本,一经发布,便卖空了。
姜梨派冬霜去排队,好不容易才买到了一本。
话本里绘声绘色,将这件事描写得仿佛身临其境一般,连各处细节都对得上,姜梨越看越不对劲,这人编可以,但怎么能连瑶姬没了舌头和她嘴里塞了东西都知道呢。
除非……这个人当时便在现场。
她扬声喊冬霜:“你知道这个话本是谁写的吗?”
冬霜摇头:“小姐,封面写着呢,叫什么来着,哦,追尧。”
姜梨又问:“你帮我去查查,这个话本的原件是从哪儿来的,他还能不能联系到那位先生了?”
春露有点好奇:“小姐,出什么事了吗?”
姜梨摇了摇头:“没有,就是觉得写得挺好的,但是有些问题我想请教一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