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从地平线上缓缓的爬起,晴朗的天空中没有一丝云彩,阳光普照大地,新的一天开始了,人们又要忙着自己应该忙的事情,工作,学习,劳动,挣钱,生活......
白芸起来,简单的化了化妆,吃了一些东西,然后开车就去了医院。她是天资的老板,理应代表天资去看望那个rb人和翻译,当然也要看人家的脸色。
白芸到了医院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翻译的住院抵押金给交了。一查川岛的,人家早就垫付,人家不差钱,过后一起算吧,那个翻译的事情最多,头疼拍片子,胸闷x光透视......好家伙全身上下来一个遍。白芸也没有时间在陪他,跟他的家人打声招呼,当然竟说些好话,把事先准备好的营养品放在病床上,翻译的家人倒也是挺通情达理。
白芸又来到三楼川岛的病房,一看特殊单间,里面有电视,有沙发,有厕所,装潢的还挺好,待遇真不错,估计川岛被打的有多么严重。进来一看,也挺严重,整个脸都明显的肿了起来,都变了形,足以看出姜成武的手有多重,病房里只有一个二十左右女孩在陪着川岛。
白芸说明来意,把营养品放在茶几上。一问才知道这个女孩是川岛的小女儿,叫川岛美智子。真没有想到美智子中国话说得很标准。当川岛美智子把白芸的身份和来意告诉给川岛时,川岛只看了白芸一眼就扭过脸去,把背对着白芸。白芸微微一笑她并不介意,川岛美智子也笑了。
“白女士,您坐,我给您倒杯茶”。
白芸抓住美智子的手“你不用这么客气,这件事情已经出了,我希望把事情处理好,达到你们家人的满意,你看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只要我能办到的,竟可能的满足你们”。
川岛美智子看着白芸“我看这事情还是等我父亲好了,我们在谈,在提要求,你看行吗?”
“那也行,”白芸从自己的坤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美智子“有什么事情打个电话,好了,我走了”白芸向门口走去。
“白女士,我想问一下”川岛美智子也走出来。
白芸回过头看了川岛美智子一眼“问吧”。
美智子轻轻地咬着嘴唇“我想知道打我父亲的人叫什么?”
白芸真没有想到美智子会问这问题,但还是告诉了她“是我们中心的经理叫姜成武,他现在已经被拘留。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有”
白芸友好地向美智子说声再见,走出医院。
白芸坐在车里,第一个电话就给李天明打过去,李天明是白芸初中的同学。好像是初三才转到四十六中学,其实,白芸对李天明印象并不深,现在人家是市看守所的所长,这也是前年初中同学聚会时留下的通讯地址和电话,那次聚会也是张丽非要拉上自己,不然她是不会去,她跟这些所谓的城市同学关系一点都不好。因为白芸母亲嫁给城市的后爸,她才从农村转到城市,刚转到初一这个班,大家都很看不起她这个农村娃,所以初中三年她只交到张丽一个人,张丽跟她有点相似,张丽在她的哥哥姐姐妹妹面前一样受到排挤,只因张丽是个丑小鸭。
她们这一班的同学没有几个当官的,剩下的大多数都是工人,还有几位男同学女同学下岗了。也许初于客气,白芸让几位女同学到她那去,可到现在也没有一个来找她的。
初中时白芸和张丽最要好。早在七年前,张丽还是市纺织厂的一名女工,是白芸硬要张丽辞掉工作,让张丽帮她再创业,可现在市纺织厂已经倒闭了。
白芸拨通了李天明的手机“喂,李天明吗?我是白芸,我有事想求你,你在哪,市公安局,好,我去那找你,再见”。
当白芸看到姜成武从小号里出来时把她吓了一跳。只见姜成武被剃成光头,身上衣服褶褶巴巴,就好像整个人掉进大坑里刚出来似的,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
“你这是怎么了?”
姜成武翻了翻眼睛,动了动脖子。
“你说话呀!到底怎么了”
“那还用问吗?被这些王八蛋打的呗!”
“李天明,这是怎么回事?”
李天明也苦笑一下“咱俩刚从市局回来,我怎么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回事?”李天明问旁边的工作人员。
“我也不知道”工作人员回答道。
“去把张军叫来,真不好意思,先到医疗室看看,下面的事情我来处理”
“看你的级别应该是所长吧?”
“对,我是这里的所长”
“报告,所长,张副所长被送进医院了”
“昨天不是好好的吗,今天怎么了”
“听说是被犯人踹的”
“什么?”李天明的眼睛睁的比谁都大。
姜成武却笑了“估计是被我一脚踹的”
“你敢打警察”白芸更加惊讶地看着姜成武。她真有点不敢相信姜成武竟是这样的凶猛,她都有点看不透他的面孔,这个面孔却让她有一种陌生的感觉,完全变成了另外的一个人。
“你别这么看着我好不好,好像我是怪物似的,他要是不打我,我能打他吗?”
白芸无奈地看着姜成武。如果她白芸估计不错的话,姜成武挨打一定是他的那张嘴巴,无理都能辩出三分理来,还一百个不服气,你说不挨打都怪了。
“我说所长,你们这些人下手可够黑的,你们就不怕整出人命来,我可听说打死过人”姜成武说道。
“我们这里没有你想的那么黑暗,进来的人只要老老实实,一般的都没有什么事的”
“这么说我属于那些不老实的人”
“姜成武你能不能少说一些话,你惹得事情还不多呀!”白芸也有点生气。
李天明看了白芸一眼,心里想如果不是看在白芸的面子上,他也想揍姜成武一顿。你是好人,好人也能被拘留,看看进来都是什么样的人。小偷,***,赌徒,小流氓,卖淫的,拉皮条的,当然还有贪污**的国家机关人员......那有几个是好人。
“小刘,你送他到医疗室看看,然后送到病号房在那住几天”见姜成武被带走。接着又说道“白芸,我只有这点特权,只能这样”。
“这已经很好,我欠你一个人情”
“客气什么,好了,市局还有一个精神要传达,我不能陪你”
病号室里,当看见姜成武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不禁流下眼泪“你这是何苦呢,低一下头,少说一句话,别人也不能把你当哑巴给卖了,何必遭这罪”
姜成武笑了“你心疼了”
白芸没有理他。
“没事,只是皮外伤,等我出去还是一条好汉,让我看看,这么大的人了还掉眼泪”
白芸依然没有理他,把一兜的水果和一条烟放在床头柜上。
躺在床上的姜成武一把抓住白芸的手“你真生气了,你先坐下,打警察这事真得不怪我,我在唬了吧唧,也不敢在看守所里打警察,那不是找死吗?可这件事情确实发生在我的身上,我有百分之三十的责任,嘴确实没有把门的,说话有些狂,有些冲。那他也不应该抽我两个耳光啊,不知道打人不打脸吗?如果他踢我几脚,我就忍了。可他偏偏打我的脸,人要脸,树还要皮呢,我能不生气吗?我家老爷子从来就没有打过我的脸,竟打屁股了。”
白芸被姜成武说乐了。姜成武接着说“当时给我抽猛了,你看我的脸还肿着呢,他以为我被打老实了,你说我能咽下这口气吗?我就问他,你是党员吗?他说,当然是。我猛地站起来就是一拳,他一挡,其实在一拳是虚的,我好像把吃奶的劲都用在这一条脚上,照着他的裤裆就是一脚,我估计他半个月都下不了床,旁边的警察大哥也没有惯着我,我这条腿差一点被他们打断,但我挺高兴,警察多啥,犯在我的头上照踹”
“你就吹牛吧,也不知道你编的有多少水分”
“我编什么,事实就是他们的副所长被我打进医院了,这不是编的吧”
“打rb人,打警察你都有理”
“我像不讲理的人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犯我,我必犯人”
“行行行,我说不过你,你就在这里好好养伤吧,别在犯浑了”
“有你的同学在这里罩着,我怕谁?”
“那你也不能在胡闹了”
“你放心吧,我在也不给你惹事”
“那我走了”白芸走出病号室。白芸看了看表,快十一点了就朝着李天明的办公室走去。
李天明正在办公室看报纸见白芸敲门进来“怎么样,你们的经理没有伤到筋骨吧”
“没什么大事,只是一些皮外伤”白芸说道。
“刚才,我了解一下情况。现在也别管谁对谁错,事情已经出了,我们的副所长已经进了医院,是不是咱们应该去看看。竟可能的把事情处理好。
“真麻烦你了,这样吧,现在已经到了中午,我请你吃饭,然后再去医院,你看怎样”
“这可让你破费了”
“别客气,不然就俗了”
“好。咱们走吧”
当饭菜刚上来时。李天明接了一个电话。接完电话李天明对白芸说“你们的经理真厉害,背景还挺深得”
“姜成武又出事了”白芸真有些担心了。
“没有,刚才那个电话是主管我们王副局打来的,他说,看守所有几个人要看望一个叫姜成武的,被堵在大门口,电话都打到他那里去了,王副局让我处理一下。能让市局一位领导给我打电话,证明这人挺厉害。难怪你的经理敢打警察,后台挺硬啊”
“我了解他,很普通的一个人,跟上面连一个边都搭不上,这怎么可能呢”
“可不可能只有他自己知道,我要打一个电话告诉下面的人,只要看望姜成武的都开绿灯”
“那谢谢你了”
“这不是我说的,是局长说的”
吃过饭,白芸开着车,拉着李天明,今天白芸第二次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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