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一众领导之前如坐针毡，差点把开出周凡的消息发到官网。
现在听了周凡的解释后，一个个喜笑颜开。
大领导松了口气：“这个叫周凡的是临时工吧，来了多久？”
行政主任急忙回答：“来了五个半月，工作兢兢业业从来没有溜号睡觉，偷奸耍滑的。”
大领导举起大拇指：“好~这样的人必须转正，以后让他专门负责尸体的检验，希望多多发现假死之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不能光负责烧人吗，有能救的还是救一下是不是？”
一众领导纷纷点头如捣蒜，马屁拍的咣咣响！
：“还是大领导觉悟高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就是啊，在大领导的英明领导下，我们殡仪馆一定会蒸蒸日上！”
……
许雁菡笑着点头，好像刚刚知道似的：“原来如此，那您为什么要用跳舞的方式呢？”
周凡摸了摸鼻子：“我平常和其他人一样，也喜欢没事看看书，刷刷抖音，前几天还刷到一个医生用什么海姆什么法救人的视频。”
许雁菡连忙听了一下耳机，准确说出名字：“是不是海姆立克法？”
“对对对，我总是叫不清楚名字，不过我当时也是懵了，并不是从身后抱住对方施救，还耽误了不少时间。”
许雁菡假装恍然大悟，激动地站了起来：“你这样做冒着很大的风险，对方如果不是卡主喉咙，那你这工作是不是就丢了？现场那么多摄像头的，你有嘴也说不清楚。”
周凡有些害怕地摸摸头：“当时没管那么多，现在想起来还真是有些后怕……”
这话可不是假的，而是周凡真的被打伤恋尸癖的标签，这辈子走到哪里都会被人戳脊梁骨。
直播间中继续沸腾，
：“好样的，敢想敢做的龙国好保安~我支持你~”
：“现在像这样的人真的不对了，试问一下自己，即使我知道对方的情况，都不见得会做呀，真了不起！”
：“还有这样的转折，我算是服了，之前那些现身说法的呢？不是有个人还做了直播解说周先生是怎么样求他打赏才跳舞的吗？”
这个问题一出，瞬间又被无数人揪着不放。
许雁菡耳机中接收到导播发来的质疑。
要求她一定把这个问题问清楚。
这就让许雁菡有些为难了。
因为这个问题两人还没时间讨论过。
本来想着是不是可以躲不过的，看样子是不行了。
许雁菡很是为难，导播又一遍遍的强调必须要问。
她只好慢慢地问，想给周凡多争取一点思考的时间。
“周先生，您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会直播吗？”
说完还有些抱歉的抿着嘴唇，皱着眉头。
周凡脑子一懵，这个问题确实没有事先商量。
他可不知道现在网上的吃瓜群众正在分成两个阵营，一个力挺他，觉得这个不为过，毕竟是冒着下岗的风险。
一个想要挖出真想！说周凡炒流量，想要靠这个赚钱！动机不良！
两边势均力敌，说也说服不了谁。
连央媒的台长和副台长也觉得这件事情是不是太出格了？
考虑要不要先关闭，后续做个补充报道算了。
许雁菡看着镜头前由于的周凡，忽然有种不良的预感，对方不会是真的像网友说的，用自己来炒流量和热度？
如果真是这样，这人人品也不怎么滴。
救了自己，自己肯定感激她。
但是接着这个赚钱就说不过去了，许雁菡还是从心底抵制这种人的。
想想又不对，对方拒绝了大白活的钞能力采访……
那至少也有几万块吧。
不比他直播赚得多？
她能想到的，周凡自然能想到。
只见他神秘地笑了笑：“说道赚钱，后面大白活用钞能力请我采访，还说可以五五分账，至少让我赚两万块，我也没干呀！你们认为我是那样的人吗？”
一个反问回答一个问题。
虽然没有正面回答，却让网上那群力挺他的粉丝群情激奋：
：“说人家别有用心想赚钱的人听清楚没有，为什么后面不赚钱，良心发现？可能吗？”
：“就是啊，周先生品格高尚，直播肯定是有另外的原因，而且这是人家的第一次直播，本来就没几个人看的，想赚钱的说法不攻自破！”
：“支持周先生，毕竟年轻，有这样的魄力和勇气做已经很难得，不要求他太完美了，因为太完美了就不是人了！那是神！”
反对者声音虽然小了点，但依然在誓死抵抗：
：“不对，真实的原因是什么，为什么不说？吊谁胃口呢，一定有其他目的！”
：“就是，动机不纯，心就不善，他不信他没有私心！”
看着直播平台斗嘴。
殡仪馆一众领导又纷纷摇摆起来。
大领导首先摇摆：“哎呀，这个周凡名声还不确定啊，这个时候还是暂缓转正吧，你们看怎么样？”
：“大领导高屋建瓴，我怎么没想到呢？”
：“就是啊，还是大领导格局高，我绝对双手双脚赞成。”
：“我们最好先不表态，等事情尘埃落定再做定夺，大领导就是高明！”
……
现场的周凡也在苦思对策。
他刚刚只是缓兵之计，目的也只是拖延时间而已。
真正的还是要解决这个问题。
许雁菡投来赞许的目光，知道周凡的想法，也在考虑怎么圆过去。
忽然，她眼睛一亮：“周先生，我才你一定是为了留下证据，就怕自己救了人也被开除了，对不对？”
周凡内心惊讶，表面上只能保持面瘫，微笑着点头：“还是你们记者厉害呀，确实是这样，你知道我工作的地方不普通，我做的这件事情更不普通，如果不留个证据，以后被开除了都没地说理去。”
他继续说：“虽然我能调用监控的视频，可谁敢保证我不是马上被开除或者根本没时间保存视频呢，所以我就想到用手机拍摄视频，甚至是直播的形式，哎，这年头做点好事不容易啊。”
一句叹气，把自己以前受的委屈都吐了出来，舒服，自在，怡然自得。
直播间中，力挺派发动最后的总共，彻底压的质疑派没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