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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看书 > GL文 > 一山难容双绝艳 > 第154章

听她这么一说,萧白玉目光飘向床榻的狭角缝隙处,果见有些细小的虫子钻进钻出,有些还是能叫上名堂的爬虫。这身处树林之中,草木茂盛,床榻又极低,只有一顶帐篷遮风避雨,当然是少不了虫子。

萧白玉立时移开了目光,默念着眼不见心不烦,身子却是不再挪动,只稳稳的坐在秦红药腿上。秦红药藏住唇边的笑意,其实她若是散开功去足能将这些小虫都吓跑,不过现在还不急,便让她多抱一会儿罢。

手指抚摸着秦红药盘好的发髻,一路滑倒她后颈处,萧白玉无意识的在她脖颈处滑动着指尖,一边问道:“鲜卑部落这事,你打不打算管?”

秦红药仰起头来看她,红唇翘了起来,萧白玉配合的低下头,轻轻在她唇间落下一吻。秦红药明显对这个吻不大满意,却因为她坐在自己膝上够不着她的唇,只能望着她薄薄的唇瓣止渴般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道:“管也可以,你想帮谁?”

萧白玉仔细瞧着她的面容,想起在王帐中阿骨打盯着她的眼神,眸色暗了暗,皱眉道:“我谁也不想帮。”

秦红药哈哈的大笑起来,她看的出萧白玉这目光中强烈的独占欲,原来她也是会吃醋的人啊。秦红药一手探上她的后脑,轻轻将她往下压了压,这下终于如愿以偿的含住她的唇瓣,一边品尝着她清凉的淡香,一边模糊道:“那我们就在一旁看热闹罢……这权位相争兄弟阋墙,哼,剧情倒是很耳熟呢。”

第80章 使我沦亡(伍)

情人间的喁喁私语磨散在唇间,萧白玉居高临下的双手捧住她的脸,反复轻吮着她的红唇,指尖用上力抚在她的脸侧,无比确认她只是自己一个人的。听着秦红药似笑似嘲的讽刺,她漫不经心的问道:“是么,你还在何处见过这种事?”

说话间唇瓣互相摩擦,万分亲昵,秦红药探出舌尖点了点她的薄唇,引诱着她也伸出舌来,一触即缠,一缠即久久不分,推杯换盏流连忘返。好不容易尝够了她的味道,才随口道:“古往今来这种事还少么,每每朝堂政权交替何曾不经过一番血战。”

萧白玉微微抬起头,与她纠缠过的舌尖在口中缓缓流转了一圈,吞咽了一下认真道:“你有烤肉的味道。”

“香不香?当时还想说你暴殄天物,中原可见不到这么香醇的野味,你也不多吃一些。”秦红药咂咂嘴,似是依旧对那色泽红润飘香四溢的烤肉回味无穷,但她现在嘴里满满只有萧白玉的清雅淡香,这般一比较,好像那口味浓郁的烤肉都逊色不少。

萧白玉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的确很香,当时看着那大盘的烤肉油光滑亮,还以为又肥又腻,便一筷子都没动。但从她舌上再尝味道时,只剩浓香馥郁,忍不住再去含住她的舌尖。秦红药看出她的期待,主动将唇送上,轻语道:“再来……”

萧白玉对上她惑人的漆黑瞳孔,带着笑意的媚诱目光笔直的凝聚在自己脸上,再无犹豫的立即吻了上去。在亲密拥吻时连五感都模糊了不少,帐篷外偶尔有人走过的脚步声也随意从耳边滑走,无人再分去一丁点的注意力,只觉彼此的唇舌便是世间无上的美味珍馐。

终于分开时气息都有些不稳,秦红药轻轻喘着气将她抱紧,就着拥抱的姿势埋在她肩头,深深吸了几口气,终于想起自己之前说道哪了,闷笑了几声道:“不说远的,当今朝堂也是如此,皇帝病重,他弟弟谦王连太子尸首都懒得管,想必连查都不查,只要知道是死了便好,这谋权篡位的心思还不明显么。”

朝廷与武林本来就是井水不犯河水,萧白玉虽从不关心京城朝堂之事,不过当日在傲海帮时听过凌崇抱怨着朝廷毫不作为,任由沿海海盗猖獗一事,再加上这回太子暴毙,京城却都不曾来人收敛太子尸首,大抵也是清楚当今朝政混乱内斗不休。

她抚了抚秦红药的肩背,若有所思道:“别得便宜还卖乖,若不是朝廷内斗,你们修罗教杀了那么多人,还能安生的活到今日么。”

秦红药不以为意的笑道:“朝廷若想管修罗教的事,那也得先穿过北漠再说,怕不是人还没见到就都葬身于饿狼口中。”

所谓祸害遗千年大概就是这个意思罢,有那片荒漠成为天然避风港,的确没人动得了修罗教,萧白玉抹去了微微的担忧,放下心来。秦红药似是想起什么趣闻,拍了拍她的腰间道:“你应是不知,当今皇上同你们九华派交情匪浅呢,这座九华山还是他赐予你师父的。”

萧白玉直起身来,惊讶的看了她一眼,见她不像是说笑,才将这话同师父联系在一起,猜测道:“莫非当今皇上就是平定辽国的那位王爷?”

“不错,当年半路截杀自辽国凯旋而归的兵马之人,正是现今的谦王,这场兄弟阋墙权位相争的戏码演了都快有三十年了。”秦红药垂下眸,遮去眼底一闪而过的狠厉,满是不屑道:“所以这小小的鲜卑部落争个首领之位又算得了什么,就算见了血又能比得过朝堂血河的一分一毫么。”

难怪江湖市井中都对那位王爷的描述语焉不详,只一笔带过说是同王妃浪迹天涯去了,原来是他们也都不知后续。有谁敢嚼皇帝的闲话,三十年前不敢乱说,这般一年年过去便再无人知晓此事。困扰萧白玉许久的疑团终于解开,她一直在思索师父怎么说都是对朝廷有恩,又怎么会落到被朝廷之人追杀的境地。

师父十年前失踪被害,而皇上也恰好是十年前传出重病的消息,一直弥留至今,朝堂上下也全归谦王一手打理,能对师父和皇上下手的除了他再没有第二个人。师父以一己之力大破千人的围追堵截,平安护送着王爷同辽国俘虏回了京,谦王定是将师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萧白玉回想了一下师父手书的最后几页,大概猜想到许是谦王以辽国公主为把柄,逼迫着师父不得不受了伤,才会节节败退,又再逃回九华山后被陆坦之捅了一刀告了密,最后惨死在海外荒岛上。她忽的从秦红药腿上站起了身子,来回走了两步又停下,僵硬的立在帐篷中,双拳握紧到微微颤抖。

蓦然间悲凉无力的心痛涌遍全身,若是武林中人害死了师父,不论是谁,不论武功高低,她都会义无反顾的为师父报仇。但要她拿什么去和朝廷抗衡,举九华派造反么,还是单枪匹马杀进京城,那样兴许连谦王的面都见不着便会死在数以万计的禁卫军手下。

她不怕自己一人死,却担心连累了整个九华派,若她一击不得手,九华派定会被扣上造反的帽子被朝廷围剿,那样她又如何去保护九华派成百弟子和九华山附近的百姓呢。但她也绝不愿放弃,杀师之仇不得报,即使她善终而死,又有如何颜面同师父在九泉下相见。

腰上环上一双手臂,打断了她一时纷涌而上的杂乱思绪,秦红药自背后拥住了她,微微在她耳边叹息一声道:“白玉,你一向最有耐心的不是么,你看这事我不主动同你说,你也从未逼问过我,所以再耐心等等,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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