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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看书 > GL文 > 一山难容双绝艳 > 第174章

看到哥哥派人来报信时就知晓江湖应是又出了什么大事,只是比想象的还要严重不少,秦红药勾起耳畔的一缕发,指尖缓缓揉了揉太阳穴,驱散渐涌而上的朦胧睡意。手指投下的阴影在她唇畔浮出阴冷的弧度,不冷不热的说道:“修罗教三字可真成了香饽饽,谁都敢抢。”

话音刚落,肩上忽然一暖,撑在额上的手也被人拿了下来,轻轻的握在掌心。萧白玉在几句话间已经抽起叠放在床边的外衫,抖落开来披在秦红药肩头,属于她的衣带还在自己身上,只得在她玄黑的裙外虚虚的拢了一条素色的腰带,好歹是比纱衣遮风温暖多了。

萧白玉坐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自中指第二指节按压着穴位,有些微微的刺痛,但明显的提神醒脑。秦红药弯了弯眸,阴影自她面上褪去,看起来终于不那么冷了,她干脆的歪斜了身子,一半的重量都靠在了萧白玉肩上,一双眸半合半睁道:“哥哥忙得很?这种事还需我亲自跑一趟么。”

萧白玉动作一顿,秦红药从未在旁人面前泄露出一丝弱势,但看着那黑衣人只是盯着下跪的双膝,半点余光也没有向上飘,还是调整了一下坐姿,挺直了肩背,让她靠的更加舒适些。给她按压穴道的手指不知什么时候被她反握住了,十指交握,静静的搁在腿上,她的指尖似有似无的在手背上剐蹭着,点点的痒。

“教主因急事回了北漠,让属下向护法转达此事,教主说四大火器门派独剩烈焰堂一门,金铁衣对这四大门派赶尽杀绝,极有可能是为了毁尸灭迹,这四大火器门派同金铁衣私自贩卖铜铁火器脱不了干系。”

秦红药摆了摆手,黑衣人便悄悄的站起身,开门关门都没有一丝声响,只轻微的索索两声,门外就再听不到多余的呼吸声。萧白玉侧耳听了听,几秒后连她都再难捕捉到任何声音,难怪这人进出自如连守山弟子都没有丝毫察觉。

修罗教当真是卧虎藏龙之地,不说教主护法那两座泰山,光是这报信的手下,就让萧白玉在九华派里挑拣半天也选不出一个可以与之匹敌的弟子。不禁想起许久前的那一场金府英雄宴,现下看来只觉处处好笑,不论是义正言辞匡扶大义的金铁衣,还是大言不惭谈论着修罗教不堪一击的各门各派。

靠在怀里的人许久没有声响,萧白玉低头看了看她的发顶,虽不想出声打扰她,但想起她许久都不曾进食,还是扶着她的肩膀轻拍了几下道:“红药,先别睡,吃些东西再休息。”

秦红药还没这么快就入睡的本事,只是身子乏,嗓子也不大舒坦,毕竟掌门卧房也不是什么僻静之地,偶尔还是有弟子经过,动情时的声音都压了下来,憋久了更懒得再开口。

“你磨蹭的我都不大饿了,罢了,明早再吃吧。”秦红药直起身子,长长的舒展了一下腰身,附赠一个大大的哈欠,明白的表示她已经很累了。

“也不想想这是谁害的。”萧白玉无奈的随着她站起身,亦步亦趋的陪到床畔,到底还是心疼她,就着桌上的茶壶洗了一个李子塞进她手里。

秦红药不客气的仰面躺在床上,随意蹬掉了一双鞋子,沾着水滴的李子凑到唇边,深红的果皮鲜红的唇,洁白的贝齿莹色的果肉。有汁水眼看要淌下嘴角,被萧白玉眼疾手快的拭掉了,她看着闭目躺在床上的那人,咀嚼的动作越来越慢,李子溢出的水分却越来越多,又有些后悔给她洗了李子。

“你要是滴在被褥上,就亲手给我洗干净。”萧白玉再一次给她擦了擦嘴角,倒是弄得自己手指都湿淋淋的。

秦红药睁了一只眼瞧她,勾起不怀好意的笑容,语调千回百转的噢了一声道:“那方才……滴在被褥上的,是你洗还是我洗呢?”

萧白玉一窒,原本白皙的面庞几乎赶上了李子的果皮,她一把夺过还剩小半的李子,一口口极快的囫囵吞了下去,然后仔仔细细的洗净了手,似乎这样就能把面上的热度一并洗在清水中。

再转身时只见先前套在那人身上的外衫纱衣又被胡乱扔在一旁,萧白玉看了看散乱的衣物,又瞧了眼床上早已闲适闭眼的秦红药,叹气又纵容的一笑。她再次叠好了衣裳,这次没忘了把两人的衣物分开摆放,两条错乱的腰带终于能物归原主。

“明日一早,我要走一趟烈焰堂。”红唇半张不张的,声音有些模糊,只有意识还算清晰,秦红药侧了个身,为另一人留出空来。

萧白玉便也顺着空位躺了下来,两人谁都未曾与他人这般正经的同床共枕过,但又都熟稔至极,肢体间没有一丝抗拒和别扭。秦红药的手臂自然的搭在她腰间,与她的手臂上下交叠,手指似握似松,已是最舒心的姿势。

“嗯,九华派最近也无大事,我可以同你去。”

她说的是可以,并不是要,都是对彼此全然的放心,你若需要我便来,总之我会在这里,不走不离。

秦红药听懂了她的意思,闭着眼笑道:“你留在这里最好,免得趁你不在金老儿对九华派打什么歪主意,况且金义楼也在山上,需要你盯着点。”

悠悠的笑意始终挂在唇畔,没听到身旁人的回应便又补了句:“放心,不少手下跟着我呢。”

萧白玉松下了略微绷起的嘴角,轻轻应了一声,在烛火摇曳下相拥而卧的两人,唇角有着一模一样上扬的弧度,宁静安好。

第90章 天南地北双飞客

秦红药走的急,若非实在是索求无度身心俱疲,兴许她在接到消息后当晚就要赶路,谁也不知金铁衣何时会对唯一一个残留下来的火器门派动手,晚一步可能看到的就是满派疮痍无一活口。

是以只浅眠了两个时辰,天色依旧漆黑,秦红药便小心翼翼的跃过躺在身侧之人,轻盈的落在地上,不发一丝声响的穿衣挽发。腰带尚还虚虚的挂在腰间,就听见身后也传来起身掀被的簌簌声,秦红药在一片漆黑中准确的按在她肩上,柔声道:“我这就走了,时候还早,你躺下罢。”

秦红药清楚即使动作再怎么无声无息,吵醒身边的人却是无可避免的,两人内力都已出神入化,百丈之内丁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耳朵,更不必说看在眼里挂在心上的枕边人,自是连一呼一息都放在心头。萧白玉微微摇头,还是站起身,单披了一件外衫,点亮了桌上的烛灯。

一滴烛泪悠悠的坠下,温暖的烛光蔓延了整间房屋,门外夜幕沉沉,能听到深夜山间呼呼而过的风声,偌大的九华山上,许只有她们两人是清醒的,也唯有这么一盏光亮,却足够照亮暂时分别的道路。

“不急这一时半刻的,吃过晨食再走。”萧白玉转头一笑,晕黄的光浅浅淡淡的笼在她面上,笑意似乎比火光还要熨帖人心。她目光恬静,微微眨动的落在秦红药眸中,等一个回答。

可是她话中分明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堵住了所有拒绝的答复,秦红药无奈的陷在她的浅笑中,应了声好。看着她转身便要推门而出,秦红药一手揽上她腰侧将人带进了怀里,另一手抽起散在床侧的衣带,将她略微敞开的衣襟束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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