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的木门被推开，“吱呀”声过后又被重新关上，姜厌开了灯，看着屋内的景象却愣住了。
乱，小小一个房间，却是无边际的乱。
他的房子被人翻过！
少年的脸色在一瞬间黑沉下来，脑海里第一个蹦出来的人就是姜海。
姜海没钱还债，快要被人打死的时候经常会撬锁到这里来翻东西！
无论什么，钱还是别的，只要有用，他什么都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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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知道姜厌就算再怎么生气也不至于打死他，但是讨债的那群人就不一定了。
姜厌快步往卧室里走。
他以为上次把他打了一顿对方会长记性，没想到他还是高看他了！
卧室和外面比起来更乱。
姜厌翻了下，丢了一些东西，但是他这里本就没什么可偷的，真正的经济损失倒没有什么。
可是看了看空旷又杂乱的小屋子，破败的窗户和门，单调的家具，毫无美感的墙壁和地板……
这一切都让他从刚刚的美梦中惊醒过来，现实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巴掌，打得他都有些想哭。
他什么都没有。
他配得上乔音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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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试的第二天，姜蕖一进到教室里就察觉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注视。
所有人都在偷偷打量着，嘴里说着什么，但却全都不敢大声。
姜蕖坐回到座位上，视线在周围绕了一圈，最后和周圆圆有些担心的目光对上。
“乔音，他们说你考试作弊。”
小姑娘眼圈红红的，撇着嘴，很委屈的模样。
她才不信呢，乔音虽然以前成绩不好，但是她这段时间都有好好学习的，虽然依旧不常来学校上课，但是如果来了都会好好听课的。
别人不知道，她是乔音的同桌，她还不知道吗？
“那些人根本没有证据，他们血口喷人！”
周圆圆扯住她的衣服一角：“乔音，他们就是嫉妒你成绩突飞猛进！”
姜蕖挑了下眉，她倒是没想到周圆圆会为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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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唇微微笑了下，姜蕖点头：“嗯，谢谢你。”
“……”
小姑娘被一声感谢说的红了脸：“没、没事……”
两人说话的内容被经过的一个女生听到，忍不住就翻了个白眼，嘲讽出声：
“有些人啊，真不要脸，干出这样的事竟然还敢来学校。”
姜蕖看过去，有点眼熟。
酱酱【……】
【宿主，是叫赵琦哦～】酱酱提醒她。
赵琦？
姜蕖还是没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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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起来，应该就说明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姜蕖不是很在意。
“哼，别以为你装听不见这事就过去了。”
奈何那女生还是喋喋不休：“这次的考试有奖学金，你的成绩既然是假的，那就等着有人去校长室举报吧！”
“你有什么证据？”姜蕖终于偏头看她。
凭什么说她的成绩是假的？
“还需要证据吗？”赵琦笑得得意：“你的成绩就是最好的证据！”
“你以前都是年级倒数，一个月的时间就成绩突飞猛进考到年级前五十了？说没有作弊，谁信啊？”
“也就是说没有证据呗。”姜蕖表情不变。
赵琦皱起眉：“你不要扯开话题……”
“没证据就叫诽谤，告你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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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琦：“你少吓唬我。”
姜蕖耸了下肩：“你试试。”
赵琦：“……”
啊啊啊啊啊啊混蛋乔音！！！
“哼，你强词夺理也没用！等着被校长找吧！”赵琦冷着脸瞪她。
这次的月考前五十有奖学金，为了不让学校的学生觉得校长趋炎附势包庇富二代学生，校方一定会严肃处理这件事！
姜蕖家多有钱都没用！
“况且……”赵琦又阴恻恻笑了起来。
“不止是你，姜厌也是，他的成绩也是作弊来的吧？我想着你们这段时间怎么走的这么近呢，合着凑在一起讨论怎么作弊呢！”
姜厌之前也是年级倒数，两个年级倒数在一次考试里全都进步斐然，怎么可能不是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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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厌比你还不要脸，他直接抄了个满分，嗤，数学理综全部满分，怎么可能？真不要脸，果然是没爸没妈的野种，抄都抄不明白，没人要的贱——”
“啪！”
赵琦的话被一道巴掌声打断，小姑娘头偏向一边，头发遮住了半张脸。
教室也静了下来。
“你是真不怕被打啊。”姜蕖“啧”了一声，吹了吹自己的手掌。
竟敢在她面前说二十亿的坏话。
“贱不贱的，小姑娘家家，放嘴边多不好。”姜蕖笑了下，指着空空的地面：“看，我帮你把它打走了。”
赵琦：“……”
赵琦气的发抖：“乔音，你敢打我？！”
“我打都打了，你问这个不觉得多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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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蕖没有一点愧疚。
“你给我等着……你给我等着！”
赵琦眼泪都飙出来了，哭着夺门而出，却没想到出门拐角的地方又撞上了正要进教室的姜厌。
少年微微蹙眉，迅速往旁边退了一步，低头看她的时候眉眼阴沉沉的，看清她脸的时候，眸子里的厌恶明显。
赵琦：“……”
呜哇啊啊啊！！！
女孩哭着跑了出去。
姜厌低头，没什么反应地进了教室，走到姜蕖面前，也没问刚刚发生了什么。
毕竟赵琦怎么样和他没关系。
“她说你作弊。”姜蕖却直接开口：“被我说了两句，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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酱酱【……】
讲道理，你说话都是用手的吗？
“作弊？”姜厌愣了一下，下意识解释：“我没作弊。”
“嗯，我知道。”
姜蕖牵住他的手：“我也没作弊，所以说她污蔑人嘛。”
指尖传来温热感，姜厌低头看着两人贴在一起的手，忍不住又有些心跳加速，昨晚想好的，想要对姜蕖说的话迅速被忘到脑后。
上课铃打响，是肖燕的课。
女人踩着高跟鞋进了教室，视线先是在姜厌脸色扫了眼，又似有似无地看了看姜蕖，唇角勾起，显然心情甚好。
“学校是学习的地方，有些人不要觉得自己家庭条件好一些，就觉得可以在这里为所欲为了。”
似有所指地说了这么一句话，肖燕毫无理由地指向姜厌：“你，去后面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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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静了一瞬。
少年没动，抬起头，面无表情。
许久，一句疑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肖燕冷笑一声：
“我们学校建校百年，校风方面一向是周围学校的榜样，可最见不得有些学生在成绩上耍小动作，做上不来台面的事，如果现在再加个不尊重师长……你是想被退学吗？”
这句话的威胁意味明显。
姜厌却还是盯着她，开口：“我做了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