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终了，瞧着床上瘫软的人儿，景湛轻笑，拥着她起身往浴池走去。
“这浴池倒是没白给你修。”
好家伙，原来是打的这算盘，她就说呢，这皇上有那么好心，从自己的私库里拨了银子给她修浴池，搞了半天还不是为了自己舒服。
“皇上倒是会打算。”
呦，这语气怎么越听越不是味儿呢？说得多委屈似的。
“朕可不止是为自己打算，爱妃可真是冤枉朕了，你这不也是享受到了嘛。”
她明明是附带的那个！狗皇帝的嘴骗人的鬼，修浴池根本就是为了满足他那些乱七八糟的癖好才是吧！一会他要是不动手动脚，她把头拧下来！
景湛语调里还带着一丝慵懒，怪好听的，虽然说出来的话很欠揍，但江晏宁想了想，不管理由有多迂回，她确实也享受到了。
况且狗皇帝完事之后没有拍拍屁股走人，而是把她也带了过来，算了，不跟他计较了。
景湛抱着她入了水，温暖的水瞬间将两个人的身子浸没，舒缓了方才情事过后的疲惫。
江晏宁靠着池边，闭上眼休息着。
没一会儿他的手就摸了过来，江晏宁敏锐地想躲，却发现自己早就被他禁锢住了。
江晏宁：“……”
怎么狗皇帝精力如此旺盛？别纵欲过度年纪轻轻就不行了。
秉承着一个妃嫔该有的道德修养，江晏宁边躲边道，“皇上！纵欲伤身啊皇上！”
景湛充耳不闻，这浴池修好之后他便想着找个机会带她来此处……
眼下正正好。
况且，也不知道他的好母后到底是在茶水下了多少剂量的药，今晚好像格外地上瘾……
方才在寿安宫时没觉出来，还以为是饮了酒醉了的缘故，直到回明光殿这一路上，越发悸动，这才怀疑是不是那酒有问题。
“你乖一点。”
似乎听出来皇上的不对劲，江晏宁终于安分了点。
“嘶。”
怎么还咬人的！
江晏宁越想越气，她直接抬腿踹了一脚。
景湛：“……”
只装作没看见他黑了的脸，江晏宁不怕死地凑上去又啃了一口，咬，咬死你！
直啃出了个牙印才觉出不对。
他居然没什么动作？
迟疑地松了口，抬眸，只看见皇上阴沉沉地笑，“咬舒服了？那到朕了。”
一声惊呼“救命”，还未来得及出口，便被他手下的动作折腾得神志不清……
混蛋！
第二天一早，景湛神清气爽地走出明光殿。
赶去上朝的路上，张玉成瞥了他一眼又一眼，眼神还奇奇怪怪的。
景湛起初还以为是自己多心，后来实在是忍不住，停了脚步。
“朕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你这般欲言又止是在干什么？”
张玉成似是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表情一言难尽地很，半晌，指了指景湛的下巴，“皇上要不去寻太医瞧瞧，您这似乎伤的不轻……”
经他一提醒，景湛方才觉着自己下巴处隐隐作痛，猛然想起，昨夜那只凶巴巴的兔子好像咬他下巴咬得很是起劲。
不会还留了印子吧？
景湛的脸顿时比那炭还要黑，张玉成看得胆战心惊。
嘉嫔娘娘真乃猛女子也，居然敢在老虎身上下口，不过瞧着皇上这堪比钟馗的脸色，嘉嫔娘娘危矣。
经过那么长时间，明光殿的几个宫女也锻炼出来了，看到江晏宁身上乱七八糟的印子已然面不改色。
“娘娘，您昨晚，下嘴可真狠啊！”
江晏宁闻言一愣，什么意思？
素心提醒她，“今儿个皇上起身，奴婢瞧见他下巴都破皮了，好明显的牙印……”
哦豁，完蛋，她昨晚一时上头，意乱情迷之际一直逮着景湛的下巴祸害，这下不遭了嘛，这不得所有人都看见了？
算了！事已至此无可挽回，左右丢脸也有狗皇帝陪着她一起丢，怕什么！
素心见她不过愁了一会，又恢复了原来的神采，不免扶额，她家娘娘真是心大啊……
“你别磨蹭了，快快快，快给本宫梳头，等会又要迟到了！”
虽然说她也不怕淑妃，但总是被揪小辫子不好，主要还是唇枪舌战太耗费精力了，她现在太累了，不想干这活儿。
江晏宁风风火火要往福宁殿走，却腿一软，啊，该死的。
她说什么来着？纵欲害人。
经过昨天，大家看江晏宁的眼神都有些微妙，也没人来招惹她。
待到这请安结束，江晏宁果断抄了个近道儿，从御花园小路穿过去。
走不动了，真走不动了，她现在恨不得再往景湛身上咬几个口子。
穿过假山丛，正要走出去之时，却听见似乎有人在议论什么。
“瞧嘉嫔娘娘今儿来请安时的样子，皇上可真宠爱她。”
另一道声音十分不屑，“狐媚惑主罢了，能直接把皇上从太后的宫中勾走，这不是狐狸精转世是什么？”
素心担忧地看看江晏宁脸色。
江晏宁十分平静地听着，面无表情，看不出来是否生气了。
“我刚刚碰见皇上了，那下巴一大个咬痕，嘉嫔这是显摆给谁看呢！”
这话倒是酸溜溜的。
“定是床上功夫了得才勾住了皇上，咱们是正经人家出身的，可做不来，听说嘉嫔那个娘，就是同永安候私奔，好好的太傅长女给人家做了妾，要不说有其母必有其女呢！”
这污言秽语，素心都听不下去了，正想着说什么。
江晏宁却走了出去，那两个妃嫔没想到会在这般偏僻的角落见着被自己议论的正主，一时之间也没反应过来。
江晏宁笑得如沐春风，好似被议论的不是她一样，问道，“方才是谁在说话？”
两个妃嫔对视一眼，一个忙低下头，另一个瞥了几眼同伴，没说话。
倒挺讲义气。
“素心，给她们掌嘴。”
素心摩拳擦掌，直接上前一人扇了五个耳光，声音十分之令人悦耳。
没想到嘉嫔娘娘是这个人狠话不多的路数，那两人也懵了。
脸上火辣辣地疼，委屈地眼泪直掉，看上去还以为是江晏宁欺负了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