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体突然间滚烫异常,每一个毛孔都热气喷张,仿佛有着某种不可言喻的欲望蔓延全身后又在侵蚀她的大脑神经,使她渐渐失去理智。
“楚湘,你怎么了?”司承琰满脸疑惑问着眼前突然生扑上来的女子。
下一秒,她炙热的唇覆上他冰冷的唇翼,他瞳孔瞬间放大,眉头紧蹙,下意识推开后又再次吻了上来。
“我…我…我…”一字三喘息,她越发感觉欲望难以控制,说话艰难。“呃…”“嗯…”“王爷…呃…你到底…嘶…给臣妾吃了…什么?”
她的手开始挠着脖子,接着一直往下抚摸,顺道扯下了自己肩膀上的衣服,一时间,香肩外露,伤口还开始微微泛红渗血,像极了一个诱人的水蜜桃。
他的唇被她疯狂吮吸着,如玫瑰狂热鲜艳的红,红得火辣夺目,他全身血脉偾张,情绪逐渐开始失控,身体在不知不觉中也起了变化。
失去重心,二人齐倒在了地板上下滚动,缠缠绵绵,他推不开她,她离不开他。
猛然间,司承琰回过神仔细一想,糟了,不好,莫不是她吃的是,合欢散?
这个高慎,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不过现在目的达到了,失了力气的她只能乖乖听话,他望向远处单独洒落一地的西域奇药,应和着女人的吻,滚动间把女人往西域奇药的方向辗去。
滚动间,楚湘裸露的肩伤不差分毫地碾过地上的黄色液体,毒药入体,刺骨锥心的痛意狂卷五脏六腑。“啊!疼~”她全身颤抖,又痛又热。
但也因为这个痛,让她稍微从合欢散的药性中清醒过来。
望着肩膀下压着的毒药,她眼里失去了所有温度,心如死一般绝望。
呵呵~他果然不爱她,从始至终都是利用,只是利用。
他喂她吃了不明的药物令她失去心智与抵抗力,然后故意跟她在地上缠绵,好让她肩膀上的伤口能按照计划一样一点一点沾上毒药。
她心中悲叹,是啊,他与她之间从来都是最熟悉的陌生人,无时无刻都存在彼此之间的,只有尔虞我诈。
好难呀!命运,一切正如书中那般,无法改变!
身下的女人突然失了动静,他双手立起撑起身子俯视她,女人眼角一滴泪水宛若梨花泪,滴入他的心头唤起一点涟漪。
“别怕,伤很快就会好的。”看她态度不再强硬,他的声音也软了起来,温柔似水。
再也听不进去他的话,她痛苦的闭上眼睛,任由困意与疲惫将自己吞噬。
等她再次醒来,时间已经不知道多久,她只知道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迷迷糊糊中她听到如宜的哭泣声,歇斯底里的哭了许久许久。
又仿佛在迷迷糊糊中好似又听到了她娘亲的哭声,也哭了许久许久,紧接而来的是重拳撞击墙壁的声音夹杂着她哥哥楚长蘅的阵阵嚎叫。
再来是她爹爹的声音,那个名满朝廷的楚相,虽寥寥几句,但尽显威严庄重。
缓缓睁开眼睛,卧在她床头的,正是那张俊逸完美的脸——
七王爷司承琰。
看样子,他一直在守着她醒来。
瞬间,她毛骨悚然,大病初醒,害你的人就在你床边守着你,换谁都会怕。
不行,趁他还没察觉她的异样,她不能在这个时候醒来。
继续闭上双眼,她琢磨着要是如宜来了,她再醒就是了,反正司承琰不可能时时刻刻在她身边。
想是这么想的,然后天不如人愿,甚至还爱跟她开玩笑。
一阵尿意由下袭来,顿感难受非常。
艹,尿尿......
她想尿尿!!!
怎么办?好急,都快憋不住了!老天爷呀,你真是无耻!把她安排得明明白白。
脑海中两个自己在打架,要命还是要尿尿?!
正方:要不就直接拉在床上吧,反正小命要紧。
反方:不行,士可杀不可辱,小命哪有尊严重要,没有尊严的人生与畜生有啥区别。
“王爷~”
实在憋不住的她选择了后者,唤出了声来,但声音非常嘶哑。
听见她的声音,司承琰缓缓睁开了双眼,深邃的眼眸里尽显憔悴疲惫,像是几天几夜没休息好的样子。
眼前的女人,已经昏迷了五天了。
她在昏迷前反抗他的样子现在还历历在目,种种迹象表明,她像是发现了什么,对他充满防备。
如今大局未定,他还有好多计划正在进行,好不容易才将楚相请入府中,为此绝对不能有任何差池,更不能毁在这样一个女人手里。
“湘儿,你终于醒了,本王以为...以为再也听不到你的声音了。”司承琰激动地握紧她冰凉的手,满脸欣喜若狂的样子。
“如宜呢?我有事找她。”
她眼神中的疏离让他无法忽视,果然,她还是看出了什么,是吗?
跟楚相讨论的事情才初步达成一致,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功归一溃。想到这,司承琰掏出一根针藏在身后。
“哦?湘儿难道就不需要本王吗?”如果她继续这种态度,那么就真的说明她察觉了什么,这根针就必须扎下去了。
“想呀!没想到一睁眼就看到王爷,我很开心。”她强装着镇定,内心无比捉急,但权宜之计只能先稳住他。
“那好,你亲本王一下,本王就给你叫如宜。”说完,司承琰的脸瞬间靠近,男子独有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
嗯?她为什么突然要亲他一下?
又一阵尿意袭来。
哎呀,不管了,为了早日解决内急,亲一下就亲一下吧。
想到这,她直接亲了一口他靠过来的脸,双眼还瞪得圆乎乎的。
司承琰满脸得意地收起手中准备的针,也许,是他多虑了。
“来人呐,楚侧妃醒了,快进来服侍,还有,快去告知府中做客的楚家人这个好消息,说楚侧妃已经度过危险期了。”司承琰吩咐道。
吩咐完,司承琰佯装满脸高兴地走了出去。
解决完内急后,如宜简单跟她聊了聊,原来,她竟然已经昏迷了五天,而且还一度处于生死边缘,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