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表明,他对她从始至终都只有利用,没有爱,白将军的女儿白芷嬿日后就是他唯一最爱的正妃。
想到这,楚湘有了反应,挣扎着让吕良翰放下她。
吕良翰望着眼前的楚湘着急道:“相信我,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你若愿意,我定能带你离开。”
说着,吕良翰猛吹一口口哨,树木周围立刻传来窸窸窣窣的草木摆动的声音,出现一个个人形黑影。
没错,他也不是单枪独马,而是做了充足的准备而来。
望着周围的大批人马,司承琰眉头一挑,稍稍一惊。
没想到,他这个五哥平时看似是不争不抢,不问朝事的闲散王爷,私下竟也养了这么多的死士。
果然,皇室中的皇子,全都人人自危,无一例外。
二人皆盯着眼前蒙着面纱看不见任何情绪的女子,迫切的想知道她的抉择。
黑夜中,她明媚莹亮的眼睛如同一颗美丽的黑曜石一般,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即是剿匪,那便是有利于民生的大事,臣妾愿意作饵,王爷不必辛苦隐瞒。”她嘹亮的声音划破夜间所有的寂静,充满正气之气和力量。
司承琰眼底泛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他看着朝他而来的柔弱女子,走得是那样毅然决然,毫无惧态。
此时的她,连周围的士兵看了都觉得精神可嘉,也都纷纷疑惑。这真的是传说中奸臣之首楚相的女儿吗?怎么与传闻中的全然不同,与楚相行径完全相悖。
“楚姑娘,你别去,他是在利用你呀!你会死的!”吕良翰用力拉住楚湘的手,着急劝说着不让她离开。
推开他的手,她的声音冰冷到没有任何温度:“我的心中,只有天下民生,没有君王。”
继续决绝转身,她望着司承琰走去,心里没有任何波澜,只是想着尽量做多些正义之举,引起他的恻隐之心饶自己一命。
她也并非如此伟大,回忆着原书中的剧情,她盘算着,只有进了土匪窝,她才有机会逃命。
置之死地而后生,是目前能逃跑的唯一办法。
走至那匹蓝色珐琅的马前,他向她伸出手,接过她的手,他用力一拉,她一跃而上就成功坐到了他的身前。
“你当真是为了民生而选择走向我?”他的呼吸在她耳边起伏,声音低沉而有磁性。
“那王爷认为,臣妾还能图王爷什么?”虽然嘴上非常有骨气的说着狠话,但是满脑子还是前几日的黄色废料,楚湘在心中猛抽了自己几个嘴巴子。
醒醒~醒醒~千万不能把这个男人给的一切都当真,都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了,看开点,就当约了个P吧。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危险的。”司承琰低声道。
他的声音非常小,小到楚湘都没听清楚,心里自问,啊?他刚刚说的啥?
就这样,司承琰以胜利者的姿态看了吕良翰一眼,“驾~”一声,转身离去。
停在原地的吕良翰望着远去的密密麻麻的军队,声音凌厉,吩咐道:“偷偷跟着他们,保护楚姑娘,找机会再次把楚姑娘救出来。”
“可是王爷,这楚姑娘她不肯跟我们走怎么办?”向解觥问道。
“他们去的是山匪的寨子,到时候我们只要先七弟一步在山匪手中把她救出就行。土匪跟我们二选一,楚姑娘肯定选择跟我们走的,到时候我们再带她到一个安全隐秘的地方把她藏起来,不让任何人再找到她便可。”吕良翰吩咐道。
“收到,王爷。”向解觥答道。
果然如同隐藏着什么一般,司承琰一带她回到军队就直接将她塞进了车轿里。
从刚刚吕良翰说的话楚湘也能知道,原来是司承琰还没有向外告知她还活着的消息,所以那些下人才不会称她为王妃,而是美人。
不知不觉中她才反应过来,在名分上,她早已经是他的原配妻子,是他的正室王妃。
也许他的隐瞒,跟她的王妃身份有关,毕竟,也没有哪个王爷把自己妃子送给山匪的,那不是自己绿自己,传出去可是要被人笑话的。
“刚刚着急逃跑,湘儿有没有哪里受伤?”司承琰坐进车轿关心道。
“应该没有,没觉得哪里痛。”说着,楚湘又联想到,倒是有个地方,痛了几天。
“此次剿山匪送你去做诱饵,你会怪我吗?”说着,他佯装不在意她的答案扫视着她的全身,看看眼前这个精致的美人儿有没有哪里磕着碰着。
“肯定怪呀!”她下意识答道,马上意识到不对的她又补充道:“那如若我不去,难道你能让老百姓去吗?你可是百姓的父母官。”
司承琰满脸诧异,不可置信她竟会如此想,问道:“你当真是这么想?难道你就不怕吗?”
“怕?”楚湘自嘲一笑。“我当然怕,可是有用吗?”
“当然有用,如果你怕,我可以换另外一个人替你去。”司承琰死死盯着她的眼睛,试探之余眼底泛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惜。
“但我更怕你,可你会放我离开吗?”她同样盯着他的眼睛,渴望而又绝望。
“不可能,除非你死!不然,你永远是我的妻!”他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不可置否。
不知道,他这句话,是逢场作戏,还是真心实意。
“那作为你的妻子,你可以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请求不?”
她的话风突变,他微微皱眉,简洁应了句:“说!”
“你那匹马,就是头上戴着蓝色珐琅的那匹,你能不能把它放生,让它回归大自然?”她声音糯糯的,几近恳求道。
“为何?”他不解。
“我讨厌它,不喜欢它,没有任何理由,我跟它二选一,你自己选吧,有我没它。”不知道编何理由的她干脆耍起了小姐脾气,开始用上了无理取闹这一招。
完全没有意料她突然如此鲜活乖俏,他嘴角不自觉一勾,甚觉好笑道:“芷嬿的醋你倒是从不吃,反而一匹马却让你醋成这样,这是何道理?”
嗯?能有什么道理,白芷嬿对她没有威胁,可这匹马是致命的威胁。
但,她不能这么说。
内心抓急了起来,她一时间不知如何解释。
“莫非是因为,这马儿陪伴我的时间更长?你嫉妒?”他略带猜想的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