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秋蓉急得大叫,急忙冲了过去。
可是根本快不过那长刀。
柏宇也跳了过去。
虽然他的速度够快了,还是快不过那把刀。
好在景修的反应最快,在意识到危险逼近沈薇的时候直接将手里的折扇扔了过去,不偏不倚,正好将那刀打落。
同时,他的大手搂着沈薇的腰肢带往后快速掠去,带着她躲过了致命一击。
可是还没等他说什么,他怀里的沈薇已经冷冰冰地开口了。
“放手!”
这是……
真正的云谣!
景修大喜,听出了这声音真正的主人,也顾不上训斥反应迟钝、行动木讷的沈薇了,松了扣在她腰间的大手,看向前面轻描淡写地说,“柏宇和你的丫头能打过他!”
他嘴里的这个他是刚才袭击沈薇、也就是云谣的黑衣人。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
出手又狠又绝。
如果刚才不是他及时相帮,沈薇估计已经凉了。
不过在他救出沈薇之后,柏宇和秋蓉一起攻了上去。
柏宇速度快,身形变幻莫测,让对方难以捉摸。
加上秋蓉恰到好处的攻击,不过一会儿的功夫,黑衣人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握住长刀的手也挂了彩。
所以景修根本不打算上前帮忙。
悠闲地站在一旁看戏。
可是沈薇……不,云谣似乎忍不了别人对她如此粗鲁的举动,她甩开景修,嗖地一下扑了过去。
一掌下去,黑衣人当即吐血。
跟着飞起一脚,黑衣人在空中飞了一段距离后双脚直接跪地。
最后猛地拉着黑衣人的一双胳膊用力一扯,直接将那黑衣人的两条胳膊扯脱臼了,疼得黑衣人嗷嗷大叫。
可是云谣还不打算放过他。
用最快的速度冲着黑衣人的脸左一拳、右一拳,直接将黑衣人的后槽牙打落了几颗。
见地上掉落的牙齿中有一颗裹着毒囊后,她才收了手,冷冰冰地丢下一句话。
“还是这一套?本小姐十岁的时候就见识过了。记住,下回再要杀我,见我没死的时候你就该咬破毒囊自尽了。”
这狠辣劲儿,景修看得兴奋异常,就差给云谣鼓掌助兴了。
可是那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半死不活的铁匠铺老板却双眼一翻白,直接昏死了过去。
柏宇并不知道沈薇和云谣的秘密。
亲眼见此变化,惊讶地杵在旁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心想:刚才他见到的这个云三姑娘……这、这、这还是个女人吗?
靠!
简直比他们家世子爷还变态啊!
这黑衣人可是杀手!
杀手!
懂不懂?
会不会尊重一下人家的职业?
就这样三下五除二直接给人家……秒杀了?
逆天啊!
秋蓉则是又哭又笑,赶忙上来查看云谣。
见云谣分毫未受损伤忽地一下抱住了云谣唔唔的哭:“姑娘,刚才可吓死我了!您的功力恢复了是吗?真好!”
外头听到动静的庆鸿和夏莲也赶了进来。
看着店内的样子,有点儿摸不着头脑。
但是夏莲见秋蓉抱着姑娘哭,自是知道出了事儿,忙上前来问:“姑娘怎么了?刚才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有人想杀你家姑娘,被你家姑娘一掌、一脚、一扯外加两掌解决了。”景修诙谐地解释一番。
还配上了动作。
活像个说书唱戏的。
夏莲看着,好像是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
罢了,她也不想多问。
见自家姑娘无碍,她的心也就放到了肚子里。
这时云谣将抱着她哭鼻子的秋蓉扯开,一把拎起地上的黑衣人,快速扯开他蒙脸的黑巾。
本意是想看看他长什么样,逼问一下谁派来的。
却在扯开黑衣人面纱的那一瞬发现人已经死了。
是咬舌自尽的。
失策!
算到他可能在牙后藏了毒药,却没算到他会咬舌自尽。
“这个人的来历,你帮我查!”
云谣松了手,任由黑衣人的尸体倒在地上,然后冲着景修开口。
那语气不像是商量,倒也不像是命令。
若是换了旁人,景修指定说:“你算老几?你在教小爷我做事儿?”
可是眼前的是云谣。
他亲眼认证过的云谣。
能见到她的机会不多,多半时间他见到的都是冒牌货沈薇,于是薄唇微扬,对云谣说:“可以,不过云三姑娘可给我什么好处么?”
“你想要什么好处?”
云谣的语气不是很好。
一贯如她对别人的样子。
没有一丝感情,也没有一丝温度。
每一个字蹦出来,都是硬邦邦冷冰冰的,都让人能感受到一股子铺面而来的冷意。
然而景修就是对这样的云谣感兴趣。
他的折扇一展,潇洒地说道:“我想要的不多,不过暂时还没想到,你先答应我,等我想到了再提,如何?”
景修自以为聪明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心里的小算盘拨得响亮。
可是没想到……
“做梦!”
云谣想也不想,直接硬生生回了景修两个字。
将景修怼的哑口无言。
没有明确账本的买卖她才懒得答应。
白了景修一眼后,她懒得再和这个男人多费唇舌,已经亲自蹲下身子去查看那黑衣人的特征。
等仔细看过一遍后,她不再理会黑衣人,而是走向了昏死在地上的铁匠铺老板。
她让夏莲从柜台那边倒了一碗凉水过来,再将老板扶靠在椅子上,用手舀水朝铁匠铺老板泼了过去。
并不粗鲁。
是用小手舀水,轻轻地泼的。
并不是一碗水直接下去,将老板浇一个透心凉。
老板被脸上的冷意刺激的登时醒了过来。
方才的一幕还没褪去,却见近在咫尺的竟然是刚才那个出手快准狠的女人,顿时吓得浑身哆嗦,“别、别、别杀我,不是我、不是我安排的,我也不知道他哪儿冒出来的!”
老板连忙自证清白,已然吓得屁股尿流。
不是夸张的屁股尿流,而是真正的屁股尿流。
一向爱干净的某人瞅着老板湿漉漉的裤裆,嫌弃地捂住了鼻子,并用扇子掩面。
云谣却不计较这些。
她面无表情,让秋蓉掏给她一张面值百两的银票,豪气地拍在老板旁边的桌子上,然后漠然开口,“这钱归你了,把我爹爹让你做的东西给我。”
“爹……爹?”
老板的脑瓜子里还是一锅粥,完全没搞明白怎么回事。
一旁用扇子捂住口鼻的景修开口:“你说的那位拿铁器做嫁妆的爷就是她爹,嫁妆是给她准备的。如今那位爷失踪了,她想看看那个嫁妆,明白了吗?”
老板机械性地点头,忙周身摸了一遍,从怀里贴心口的地方摸出来一件物什,哆嗦着说:“明、明白了,东、东西半年前那位爷已经取走了。我手里只有、有这、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