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儿……”
“舒儿!”
“姑娘!”
“二姑娘!”
冷箭射到云舒后背的时候,惊喊声一片。
来自萧如安的,云清的,王妃的,冬儿的,夏莲和秋蓉的……
其中尤以萧如安和冬儿的声音最大。
冬儿自是追了过去,与和她一起追过去的秋蓉、夏莲扶住了云舒。
萧如安、云清则更加凶猛地还击,三两下将围堵住他们的刺客砍死在地。
花台上的云谣在萧如安喊出那一句‘舒儿’的时候再没有心思和霍振东缠斗了。
她双眼微眯,一掌朝着霍振东的胸口打了过去,将霍振东打得口吐鲜血,飞出去数十步。
然后用最快的速度杀了身边的杀手,抢下他手中沾着鲜血的长刀,催动内力,一下子将手中的钢刀震成了一块一块的碎片,再用力一挥,朝着冷箭射过来的方向挥了出去。
那些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已经悉数被碎片击中,七零八落地从屋顶、树上掉落下来。
然后当场咽气。
一招,将藏在后面放冷箭的全解决了!
如此威力,不仅周围人看傻了,便是被她所伤的霍振东也骇然不止。他这才明白:自己真的不是她的对手,如果不是她手下留情,自己早死在花台上了!
景修打从乱局开始就没有出过手。
和那些不会功夫的宾客们待在一处,心安理得地享受着王府侍卫的保护。
这会儿见他家谣谣如此威猛的一招,心下也不免感慨:谣谣的功力好像又精进了。自己要是不努力勤加练习,怕是将来只有挨揍的份儿!
安溪王听过云谣的传说。
但是从未亲自见她动过手。
所以一直以为那些只是夸大之言。
今日一见,他才知道传言非虚,震惊之余还有些隐隐的担忧。
和景修一样安然享受侍卫们保护的萧涵看着眼前骇人的一幕,再看向花台上一脸戾气的小女人,兴奋之余又有些畏惧。
他摸了摸脖子。
虽然无时无刻都想将她压在身下,见了此情此景之后,却完全不敢动她分毫。
云谣并不在乎众人怎么看她。
解决掉藏在后面的杀手,她又从肩上吸出那夹在骨头上的碎片,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弹琴的萧妤攻了过去。
所有人都惊在了原地。
已经赶到了云舒身边、将云舒瘦弱的身子抱在怀中的萧如安见了,忙喊了一声:“谣儿,不可伤了妤儿!”
云谣完全不予理会,仍然冲着萧妤去了。
见此,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便是萧妤身前、身后守着的几个杀手也受了惊,纷纷拔刀御敌。
然而她们终究挡不住云谣的攻势。
不等她们看清楚云谣,云谣已经突破防线冲到了萧妤的面前,飞起一脚,将萧妤的琴踢飞到了半空中,碎成了两截。
琴声戛然而止。
萧妤身后的假叶儿吓得脸色大变,还没反应过来,一个碎剑片就插入了她的眉心。
她还没看清对方怎么动手的,就咽气了!
咽气之时,眼中十分不甘。
随后,被她控制的萧妤被云谣粗暴的一脚踢了出来,直接踢向安溪王和萧如安的身边,没有任何温柔可言。
“姐夫,还你!”
云谣终于说了一句话,却无比的粗暴,简单。
话音落时,她已经飞到了姐姐身边,全不顾自己身上还有剑伤,而是第一时间去查看姐姐的伤势。
“姐夫,带我姐姐去治伤!”
“我知道。”
萧如安早抱起了云舒,要不是方才看见云谣要‘杀’妹妹萧妤,他已经抱着人跑了。
如今见云谣非但没伤害妹妹,还救出了妹妹,自然再没有什么担心的,抱着云舒就往瑜翠园跑。
冬儿跟了上去。
安溪王妃也跟了过去。
夏莲、秋蓉有些犹豫,在云谣一声令下,也紧步跟了上去。
云清自然也要追上去,却被云谣拉住了。
“大哥,去那边找景修,就说是我说的,让他把姬大夫带过来!快!”
云谣在云清身边低语一声。
见云清点点头冲着景修走了过去,这才安心。
她看了看乒铃乓啷仍然在继续地厮杀成一片的园子,小步走向了安溪王,抱拳问道:“王爷安好,可有需要小女效力之处?”
“帮我护着这满院宾客吧!不能因为本王害他们丢了命!”
安溪王凝眸看向站在自己眼前的女孩。
明明没多高大,却似乎藏有无尽的力量。
便是他也不得不心怀畏惧。
云谣闻言,微微顿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轻声吐了个‘好’字,而后从地上的侍卫尸体上捡起一把剑,大步走到花台上。
安溪王还在好奇她要干什么,就见她站在花台上高喝一声:“安溪王有令,命我帮他护着这满院宾客。有伤无辜宾客者,死!有害宾客性命者,死无葬身之地!”
她这一声铿锵有力。
不仅宾客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王府侍卫们也纷纷战斗力暴涨。
话音落时,一个刚刚砍伤了一位姑娘的杀手就被她抛过去的剑一剑穿了心。
到死,都没能闭上眼睛。
跟着她飞快地围着宾客们跑了一圈,所有对宾客们动手的杀手都被她解决了。
有的是被她一招毙命。
有的则是被她砍得胳膊腿儿乱飞。
她却已经重新站在了花台之上,有几缕碎发粘在脸上的血迹上。
春风吹来,别有一股凄凉的美感。
云谣轻轻抹去了脸上的血迹,冲着园子里大喊:“还有哪个不怕死的,尽管试试看!本姑娘虽不喜欢杀戮,但是你们要是再敢乱伤一个宾客,本姑娘今天一定奉陪到底!”
因为她这一声,刚才还喧闹不止的园子忽然间就安静了。
不仅杀手们被她这嗜血的模样吓得不敢乱动,便是被她护着的满园宾客也不敢乱动一下。
不过他们不再害怕了。
看向台上又美又飒的云谣,无不异常钦佩。
更有些文弱公子见了她如此帅气的一幕,纷纷投去了爱慕的目光;甚至于有些方才被她守护了的姑娘们好些个都一脸仰慕地看向台上的云谣,既羞又怯,更有种想要躺在她的怀中被她守护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