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洛府有一对双胞胎,是十岁的洛书棋与洛书琰。是叶氏与老太太的宝贝眼珠子。
这一对双胞胎被两人养得是目中无人,无法无天。好的不学,坏的却是学了个一应具全。
一天到晚的就知道捉弄洛府的下人,以此为乐。还有,动不动就拿叶氏房里的银子。
反正就是只要是他们看上的,不管是什么,必须要得手。用他们俩的话说就是:整个洛府都是他们俩的。
这是老太太和叶氏灌输给他们的思想,洛珩之没有儿子,他们俩便是洛府的继承人。 不管是洛珩之的,还是整个洛府的,以后都是要交到他们俩的手里的。
久而久之的,两人完全养成了纨绔, 什么也不会,只会吃喝玩乐。在外便是打着洛珩之的名号作威作福,无恶不作。
碍于洛珩之的身份,百姓也是有苦难言。
现在才十岁而已,若是再过个几年,怕是要有良家 妇女在遭毒手了。
叶氏这也是心虚了, 一听到“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十来岁的男孩子”,脑子里本能闪过的便是自己的两个儿子。
作为母亲,她其实是很清楚自己两个儿子的德行的。
肯定是这段时间手里的银子又没有了,想从洛静芝这里来拿一点。
洛静芝是洛府的女儿,更是洛妃的堂妹,两家人对于这场婚事是很看中的, 凤冠和嫁衣都是往好了做的。
叶氏看过那凤冠的画样,那上面的几颗明珠,直看得她两眼放光。
心里还想着,若是这凤冠是她的该多好啊!那可老值钱了啊!她甚至都在想着,怎么样唆使老太太,等过段时间让老太太问洛静芝开口要过来。
闻言,洛静芝猛的望向她,一脸茫然,“二弟妹, 他们是你儿子?是洛府的少爷?”
然后露出一脸为难之色, 语气中带着几分自责,看向洛珩之,“老爷,实在是对不起。我……真不知道他们是府里的少爷。若是知道的话,我就不惊叫了。”
“我也不会让绣桃拦着他们的,他们想要什么,尽管拿就是了。若是喜欢我凤冠上的明珠,到时候婚礼结束了,我把凤冠送给他们也行的。 ”
“可是现在……”她环顾一圈一片狼藉凌乱的新房,“龙凤烛灭了,断了,合卺酒也倒了,早生贵子也撒了。我怀着期待的心想要与老爷白头到老,多子多孙的……”
“你闭嘴!”叶氏再一次吼断她的话,恶狠狠的瞪着她, 然后转眸看向老太太,一脸的委屈,“母亲,你听听她这说的是什么话!”
“她这分明就是在栽赃嫁祸棋哥儿和琰哥儿!他们是您的孙子,您最是了解他们了,两个孩子那么懂事,那么孝顺,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母亲,你可要为我们母子三人作主啊!她这才进我们洛府啊,就这么诬陷我们母子三人。这让我们母子以后怎么在府里过活啊!”
她很是委屈的哭诉着,就好似被人冤枉成什么样子。
老太太本来就是向着二房的,再一听洛静芝这般说她的两个宝贝孙子, 瞬间对这个儿媳妇十分不喜了。
这才刚进门第一天呢,就这般对她的宝贝孙子。还没有秦怀柔那个贱人好呢 !
秦怀柔只是不同意过继,但是对两个少爷还是很客气的。时不时的会给他们一些银票,也会给他们买一些吃食和玩具。
哪里像洛静芝这个女人,真是……气得她肝都疼了!
“老大,你看着办!”老太太朝着洛珩之一声怒吼,“棋哥儿和琰哥儿是她口中的人吗?她这是不分清红皂白的就往两个孩子身上泼脏水!她这是想要我的命啊!”
“我看文兰说得一点也没错!定是她自己偷人,却把……”
“母亲!”洛珩之冷声打断她的话,“航之,带母亲回松鹤堂歇着!”
这种话是能随便说出口的吗?不顾及他的脸面也得顾及皇家的面子。
毕竟这桩婚事可是洛妃保的媒。
虽然她现在正被皇帝责罚中,但只要她一天是皇帝后妃,就代表着皇家的脸!
老太太真是糊涂了,被叶氏带的胡言乱语。
“大哥……”
“自己房里的人, 自己教好,管好!特别是 那张嘴!”洛珩之打断他的话,一脸冷冽的凌视着他,“不知道祸从口出吗? !”
叶氏冷不禁的打了个寒颤。
这一次,她是真的在洛珩之的眼里看到了怒意。
洛航之狠狠的剐她一眼,气她惹怒了洛珩之,吓得叶氏猛的缩了缩后颈,再也不敢出声了。
夫妻俩一左一右扶着老太太退出新房,准备离开。
“娘,娘!”刚走到院子,便是听到两个儿子很是兴奋的唤着她。
叶氏在他们的手里看到了几颗夜明珠,只觉得自己的脸颊狠狠的抽搐着,眼皮“突突”的跳着,赶紧的朝着两人使着眼色,示意两人赶紧离开。
但,偏偏他们完全看不懂,一脸兴奋的走到他们面前,将手里的明珠献宝似的一抬,“娘,祖母,你们看,这明珠好看吗?这一颗,是不是很大!”
“对啊,我们长这么大了,就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明珠。祖母,我们是从新娘头上的那帽子里抠下来的!”
闻言,老太太僵住了。
叶氏只觉得自己的眼睛一黑,差一点就晕倒。
小混蛋啊!这话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的说出来的啊!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是不是不想活了啊!
“胡说八道什么呢!”叶氏强忍着怒意,训斥着两人,“这明明就是在我屋里被你们拿走的!什么新娘头上的?新娘的屋,是你们俩能进的吗?别在这里胡说八道!”
说着,又是一个劲的给两人使眼色,示意两人赶紧改口。
偏偏两个废物儿子根本就看不明她的意思,继续一脸得意又嚣张道,“娘,你眼睛怎么了?怎么一直抽抽的?你屋里哪有这么好的明珠?”
“我们就是新娘的头上抠下来的,那个贱婢还敢拦我们,我直接一棍子就把她闷倒了!你和祖母不是说过的吗,洛府的一切都是我和哥哥的。”
“既然如此,那不也包括新娘身上的东西吗?我们只是提前拿走属于我们的东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