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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看书 > 现代言情 > 重生归来,我成了未婚夫长嫂 > 第67章 轻薄良人

外面气氛逐渐凝重,内间床榻上却早就空无一人。

薛朝暮双手揽着陆怀远的脖颈,她脸颊蹭在陆怀远颈窝里,衣柜里空间狭小,两个人避无可避,紧紧贴在一起。

薛朝暮酒后发懒,不肯费力好好站着,整个人挂在陆怀远身上,全凭陆怀远双手环住她。

陆怀远的手无处安放,他不愿意趁人之危,只能把手腕托在她腰间,手掌悬空着不敢碰她。

衣柜里又闷又挤,稍微动一动,还会发出“吱扭”的声响,陆怀远额间全是汗,颈边的汗珠往松松散散的衣裳里淌,不多时,连里衣也浸透了。

陆怀远觉得热,这热劲撺掇着他,薛朝暮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非要往他身边凑。

陆怀远避无可避,只能尽力把腰往后靠,企图遮掩某个地方的变化。

他微微仰起脖颈,外面的纠缠还在继续,程母已经没了方才的好语气,字里行间有些咄咄逼人。

云销和区明不敢和程母争吵,也摸不准卧房里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只能硬着头皮顶在外面挨骂,怎么说都不让程母进门来。

“好热——”薛朝暮头埋在陆怀远颈窝,嘟囔道。

陆怀远腾出手,艰难地把衣柜顶开一条缝,外面的冷气窜进来,他身上的热气刚散了些,整个人就突然僵住了。

陆怀远盯着亮着光的缝隙,颈边湿凉的触感就传遍他四肢。

只是一下,只有那么一下,薛朝暮的舌尖滑过他的颈,他的理智就差点烧没了。

外面的声音已经模糊,陆怀远紧抿着唇,他越想把身子往后靠,想躲避自己身体上的变化,薛朝暮就偏要往他身上蹭。

“不好吃。”薛朝暮嫌弃地吐舌,“咸。”

大颗的汗珠顺着下颌往下滑,陆怀远分不清自己是热的还是别的。

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沙哑道:“汗很脏,不要乱尝。”

薛朝暮恍若未闻,冰凉的触感又一次擦过陆怀远的颈窝,他艰难地仰头叹息着:“阿朝。”

“陆怀远......”

逼仄的空间里氤氲着热气,薛朝暮也开始发烫,她觉得不舒服,就把陆怀远推远些,外面的冷气蹿到两人中间。

陆怀远忽觉如火烧,又忽被冷风吹,百般滋味,格外难忍。

他声音哑着:“怎么了?”

“陆怀远。”薛朝暮迷迷糊糊睁开眼,费力地瞧着他,想把他瞧得更清楚些,“你是陆怀远。”

“是我。”陆怀远环着她,不让她摔出柜门。

“你不是道安吗?刚才还跟我睡在一起呢?”

“是你三公子。”陆怀远拨开她额头上濡湿的发,“一直都是我在这里,咱们在辰阳,薛姑娘在京城呢,我是陆怀远,有缘人,嗯?记得了?”

“记得了......”薛朝暮忽然委屈道,“是你啊,陆怀远,陆怀远......陆怀远为什么不早点娶我?”

陆怀远心口一滞:“我们......我们从前没见过啊。”

薛朝暮伸出手指左右摇动:“你不认识我,可是我认识你。”

“我来辰阳的时候,你已经在陆家了,怎么会认得我呢?”

门外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进来,程母似乎愠怒,她驳斥道:“从前阿泽要你去京城,我就觉得靠不住,你这样目无尊长,举止轻浮的女子怎么能照顾煦和?”

华阳明知陆怀远在里面,薛朝暮醉得不省人事,程母今晚铁定是见不到女儿的。

她毕竟曾经是程府的人,这样一直站在旁边看戏也说不过去,不过是刚帮忙劝了程母两句,程母就劈头盖脸地把她骂一顿。

“当时你在家的时候我就看你和阿泽勾勾搭搭的不像样,当时阿泽年纪小,一时贪玩图新鲜也是寻常,我当时没说什么,可不代表我看得上你这样的女人进我家门!”

华阳在程家白白耽误青春,本就是程家有愧于她,就算程母不知道其中详细缘由,她也断断不受这种闲气。

“我和程泽一清二白,程夫人慎言。”

“自然是一清二白的。”胡尔雅趁势接话,“阿泽虽说贪玩了些,但最是孝顺父母,如今又和若儿姑娘情投意合,这是天赐良缘,怎么会和你这种不三不四的姑娘勾搭在一起。夜半爬到房顶上和男人厮混,就你这样的还能跟在姐姐身边?”

云销挡在华阳身前:“我和华阳都是近卫随从,护着公子和大夫人的安危,行的事光明磊落,没有胡姑娘说的不堪之事。”

一双长满茧子的手越过云销,华阳从云销身后走出来,她冷笑两声,又收起笑容,气势随着她往前的步伐压回去。

“贪玩?”华阳逼视胡尔雅,“程泽那些年是不是贪玩,胡姑娘不清楚吗?要我帮胡姑娘好好回忆回忆吗?”

“你!”胡尔雅气急败坏,“阿泽就是受你蛊惑,否则我们姐弟和睦,怎么会有嫌隙!”

华阳在程府那些年,最不喜欢的就是胡尔雅,她心机深重,十分善妒,明面上不能把程煦和怎么样,暗地里净给程煦和下绊子。

旁人不清楚,华阳一直帮程泽留意照顾程煦和,她是最清楚不过的,是因为程煦和性子好,不同人计较,这些事情才没有闹出去。

但程煦和不说,不代表华阳也不说,当年程泽喜欢华阳,她说的话,程泽自然没有不信的。

因此胡尔雅只要敢暗地里做什么小动作,程泽都会光明正大地替姐姐加倍报复回去。

“夫人!”月云刚跨进院子,就看到一群人对峙在房门口,“夫人怎么来了,我正要去找夫人呢!”

“找我?”程母觉得月云稳重,对她颇为青眼,语气也放缓些,“是煦和让你找我?”

“正是呢。”月云行了礼,“今天府中公子成婚,主子心里高兴,就多喝了几盏酒,酒入愁肠也忆起一些伤心事,不愿意见人,又怕夫人担心,这才让我寻夫人,让我给夫人带个话,让夫人不要忧心。”

“姐姐能有什么伤心事?”胡尔雅不知好歹地追问。

月云一本正经地看着胡尔雅:“主子在园子里看到胡姑娘向陆大人倾诉情意,就想到了当年闹市惊马的旧事,感叹物是人非,为此伤神,胡姑娘没遇着主子吗?”

“你去找陆大人了?”程母转睛看向胡尔雅,“我不是说不许你擅作主张,等我和你姐姐商量过再议此事吗!”

胡尔雅没料到事情就这样败露,楚楚可怜道:“婶娘,不是我去找三公子,是......”

“住口!”程母斥责道,“陆大人是奉皇命来辰阳,连我都要尊称一声陆大人,你一口一个三公子,像什么样子!”

“可姐姐也......”

云销一直按着区明的手臂,就是不想让他冒冒失失说出什么话,把局面搞得更僵,但胡尔雅惺惺作态,区明性子直,真是再也看不下去了。

“大夫人是公子长嫂,称呼什么都是使得的,姑娘怎么能和大夫人相提并论?”

区明嗤笑,“再说胡姑娘扯谎也要讲究场合,我可是亲眼看见你非要让我们公子跟你离席的,又把我们公子带到偏僻小路上,扯着大夫人找公子的幌子,为的是自己的私心,现在还反咬一口,这算什么道理!”

“胡闹!”程母呵斥道。

“别闹,阿朝......”

陆怀远身上汗如水洗,木质柜门已经被他完全推开,两个人暴露在夜色中,他被按在柜子内壁,领口被扯松。

薛朝暮眼睛湿漉漉的,她可怜兮兮地望着陆怀远,一手扯住他的领子,一手搭在他颈侧。

“好渴......”

陆怀远扶稳她,分神听着外面的动静,低声哄她:“我去给你倒水喝,你先松开我,好不好?”

薛朝暮仔细盯着他,柔软的唇毫无征兆地再次凑上去:“我不要水,我要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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