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们看到这个视频了吗?凌斯年抱着一个女人,直接冲进了酒店房间。”
“要不要报警啊?这个女孩子身上怎么都是血,该不会是被强迫的?”
“啥啊!我知道内幕,这是他的未婚妻陈家大小姐,听说受伤了不方便去医院,就在酒店请了私家医生治疗。”
很快的,陈苒的布置就起了效果。
她受伤的消息迅速的传了出去。
对于普通人而言,这件事离他们太远,就算议论也是带着八卦的心态。
但对于一些有心人而言,却完全不同。
“陈苒受伤了?”陈雪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脸上是止不住的喜悦。
她把路人偷拍的照片放大,翻来覆去地看着。
“哈哈哈,是陈苒没错。”陈雪看着照片上陈苒身上的血迹,笑得合不拢嘴,“这件衣服,我记得她有这件衣服,她流了这么多的血,是不是快死了。”
而陈刚则是心急如焚,疯狂拨打起了陈苒的电话。
陈苒清洗完毕后,就看到了有十几条未接来电。
她有些无语地看了眼坐在旁边正用电脑办公的凌斯年。
“你可以提醒我有电话。”
“怎么提醒?”凌斯年抬眼扫了下陈苒湿润的头发,“浴室的门是半透明的。”
“那算了。”陈苒的脸有些发红。
没想到,凌斯年还算是比较绅士的男人。
陈苒立刻给陈刚打了过去,报平安,并保证没有任何生命安全,陈刚这才打消了立刻过来照顾的想法。
“苒儿,你们虽然已经订婚了,但是毕竟没有正式结婚,还是要注意点男女之间的分寸,不要越界。”
陈刚隐晦地说道。
越界?
陈苒听明白了他的意思,顿觉无语:“我知道了,凌斯年不是趁人之危的人。”
挂断电话,她就凌斯年正盯着她看。
这让陈苒心中咯噔了一下。
现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凌斯年该不会真的有什么想法了吧?
她心中立刻开始盘算起来,如果他真的做出不轨的举动,该下哪种药最合适。
一股暖风突然从陈苒身后吹了过来。
凌斯年拿着吹风机,正在帮她吹头发。
“不,不用了。”陈苒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一时间,竟然有几分的不知所措。
“坐下别动,很快就好。”凌斯年用不容拒绝的语气说道,“我不想看到你的头发到处滴水。”
陈苒抿嘴笑了笑。
吹风机的声音让两人都没有开口交谈。
但那暖暖的微风,不仅吹走了头发上的水珠,也让陈苒有了一种被人小心呵护的感觉。
吹完头发,她回头看着凌斯年笑道:“谢谢你,以前你也是这么帮你前女友吹头发的?”
“我没有前女友。”凌斯年嘴角微翘,“以我之前那种臭名昭著的名声,很多人都对我避之不及,陈家不也这样吗?”
陈苒是半点不信。
她嗤笑了一声:“本地最有钱的单身贵族,哪怕是只猪头,都不会没有女朋友。”
“堂堂鬼医也玩这种文字游戏?”凌斯年对着她抬了抬下巴,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我说有,就说明我是猪头,没有的话那就是连猪头都不如。”
他看着捂嘴偷笑的陈苒,忍不住伸出手,轻轻点了下她的额头。
到底还是个年轻女孩子。
鬼医私下里,还是有调皮可爱的一面的。
“这位病患家属,请不要对医生动手动脚。”陈苒故意板起脸,装出一幅老成的模样,“你这是医闹!”
凌斯年脸上笑意更深。
他看着陈苒笑成月牙状的眼睛,语气不由柔和了几分:“你和你之前的男朋友,也是这么开玩笑的吗?”
“我没有男朋友。”陈苒耸了耸肩,“男人只会影响我出针的速度。”
没有男朋友啊……
凌斯年心中竟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就在这时,陈苒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她指了指门口的方向,对凌斯年比了个手势。
那个沉着老练的鬼医又回来了。
下一刻,敲门声响了起来。
陈苒立刻跳到了床上,闭上眼睛装死。
凌斯年等了一会儿,才故意用疲惫的语气说道:“谁?”
“先生,您叫的客房服务。”门外是甜美的女声。
凌斯年从猫眼往外看去,的确是酒店的服务员。
“我没有叫客房服务。”
“是一位叫做陈刚的先生订的。”服务员拿起了送餐桌上的卡片,“说是给他女儿的食物。”
“进来吧。”
凌斯年打开房门。
酒店服务员用力地把送餐车推了进来。
她是个身材苗条的女孩子,凌斯年微微皱眉,他觉得对方看上去并不像训练有素的刺客。
“先生,祝您用餐愉快。”服务员说完,就立刻走了出去。
凌斯年把房门锁好,确定对方是真的走了。
难道是在食物里下毒?
他打开餐盖,发现是一份红酒炖猪肝,和一些小甜品。
凌斯年正准备让陈苒来看看,这些食物里是否有问题,突然,他心中闪过一个细节。
原来如此。
凌斯年明白了过来,他叹了口气,走到床边坐下,伸手轻轻摸了摸陈苒的额头。
“你快点醒来吧。”他低声说道,“你父亲给你送了一些吃的,就在送餐桌那里,哎……算了,你好好休息,我去洗澡。”
说完后,他进到了浴室中。
很快水声就响了起来。
现在房间内就只有安静躺在床上的陈苒了。
那辆餐车的酒店常用的推车,上面摆放餐点,下面则铺上了几乎垂地的餐布装饰。
在凌斯年离开后过了几分钟,餐布突然动了动。
一只黑手套从中伸了出来。
接着,一位身材瘦小的黑衣男人,悄无声息地从送餐车下钻了出来。
他弯着腰,用一种特殊的步法前进着。
整个脸都被黑布牢牢蒙住。
只留下了一双残酷无情的眼睛显露在外。
看到床上正在昏睡的陈苒,刺客无声地靠了过去,他手中多了把匕首,猛然朝陈苒脖颈处抹去。
那手法快准狠,老辣极了。
黑衣男人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仿佛刺杀对他而言就如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