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斯年沉思片刻,又问道:“那个照片是这么回事?发布消息的人肯定知道你去了,所以才故意这样,是林浩然做的?”
“不,不是他。”陈苒不打算让凌斯年知道冷月的事情。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总觉得冷月像是一个谜团。
神秘又极其危险。
贸然让凌斯年知道冷月的存在,以他的个性,肯定是会暗中调查,这样一来说不定会惹恼冷月。
冷月看在白清颜的份上,不会怎么为难陈苒。
但对于凌斯年可就不一定了。
这次的照片事件就很好的说明了这一点。
凌斯年身上的伤口虽然打在了肩膀上,但足以证明当时情况的混乱。
如果枪手再偏一点,或者凌斯年的运气不好,万一中弹的地方是心脏或者是大动脉,凌斯年就死定了。
“你到底是怎么受伤的?”陈苒不想让他追问下去,就开始转移了话题,“你又是怎么知道我回来的?”
凌斯年冷哼了一声,开始说了起来。
原来他在看到照片后,一开始也是不信的,可是怎么都无法找到陈苒,让凌斯年意识到了不对劲。
“之前你朋友给我打过电话,就是在陈家老宅的那一次。”
“哦,原来是这样。”陈苒明白了。
想必是慕颜也找不到她,看到照片后心中着急,刚好凌斯年打电话过来,慕颜想要通过他来寻找陈苒,就透露了可能和绿菊有关的情报。
“因为我的原因,绿菊组织几次三番的针对你,我真的担心你已经……”凌斯年看着陈苒的眼神中,多了一些以前没有的情愫,“我找出了他们在国内的基地,和警方合作一起抓捕了所有绿菊的人,本想用此来当做筹码,换你回来,没想到被人从身后开了一枪。”
“身后?”陈苒皱了眉头,“查出来是谁了吗?”
“没有,警方差了子弹,是黑市中购买的枪支,无法追溯到来源。”凌斯年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凝重,“我怀疑凌氏内部有内鬼。”
“那是肯定的,毕竟凌华现在势大,你还是先保护好自己。”
陈苒说着,又趁着凌斯年不注意,给了他两针。
凌斯年立刻感到身体能够动弹了。
他干脆伸手,一下子抱住了陈苒:“你也保护好自己!以后要做什么,先告诉我一声!”
“林浩然能够做到的我也可以!”
陈苒有些哭笑不得。
凌斯年到底怎么回事?
为什么就这么在意林浩然。
“我知道了,你先放开我。”陈苒用了个巧劲,从凌斯年的怀抱中钻了出来,“今晚你在这里休息,我半夜还需要帮你换一次药。”
“哦?”凌斯年微微挑眉,“我打个电话。”
陈苒点点头,开始收拾起了换下来的纱布。
“爷爷,我晚上不回来了,小苒让我陪她,她一个人有点害怕。”
“嗯嗯,我会注意安全的。”
“孙子什么的,那还太远,爷爷你早点休息。”
挂断电话后,凌斯年就对上了陈苒那几欲喷火的眼神。
“混蛋,你胡说八道什么啊!”陈苒毫不客气,伸手朝凌斯年抓去,“我陪你个大头鬼,现在你就回家去!晚上你自己换药吧。”
凌斯年往下一缩,躲过了陈苒的手,可是头发却被抓住了。
他急忙说道:“爷爷身体不好,我不回去一向要告诉他的,别人他不放心,说住在你这里他才安心。”
陈苒下手不轻,本来是准备抓着凌斯年脖子的,谁知他躲了过去。
这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
她急忙松手,却发现手中多了一簇黑发。
这……
凌斯年盯着她手中的头发,幽幽说道:“没必要吧,成年男人的头发特别是像我这种脑力工作者的头发,是极其宝贵的,你生气对我伤口打都行,拽我头发就过分了。”
“你还有那么多头发,这一点点没关系的。”陈苒干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心虚。
她拿来了新的被褥枕头,扑在了沙发上。
“你睡这,注意伤口,这沙发是我新换的,料子是专门定制很贵,你弄脏了的话换起来又要等两个月。”
陈苒的话让凌斯年的眼神更加幽怨。
一个破沙发居然比他还重要。
总裁绝不能忍!
“三天没洗澡了,身上黏黏的,你帮我洗澡吧。”
“什么?”陈苒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洗澡就弄脏你心爱的沙发,可是我的手实在太疼了,脱衣服都做不到,只能你来帮我了。”凌斯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医者仁心,病患卫生护理也是很重要的。”
三天没洗澡……
陈苒凑近闻了闻。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感到自己似乎真的闻到了一点点酸味。
不行,这怎么能忍。
“去洗澡!”
作为医生,陈苒有点点洁癖,别的还好,她对于睡觉和休息的地方要求很高,特别是自己居住的地方,真是一点儿脏的都不能忍。
浴室中,烟雾缭绕。
陈苒在浴缸中放好了温热的水,又往里面洒了一些有助于清洁的药粉。
她帮着把凌斯年的衣服脱掉。
“裤子不帮我吗?”
凌斯年低头看着她,语气都暧昧了几分。
“……”陈苒狠狠瞪了他一眼,飞快地说道,“行了,别太过分!赶紧进去泡澡!完事自己用大毛巾擦干。”
说完,她一眼都不敢多看,飞一般地跑了出去。
关上房门后,隐约的水声传了出来。
陈苒捂住“砰砰”乱跳个不停的心脏,忍不住骂道:“该死的男狐狸精,想要勾引我?呵呵,你可是失算了。”
凌斯年的小心机陈苒何尝看不出来。
但是一想到,他以为自己出事,顾不一切的模样,陈苒就会有种莫名心软的感觉。
趁着这个功夫,陈苒立刻给慕颜打电话报平安。
她飞快地说了冷月的事情。
还有对方所谓的“礼物”。
听得慕颜连连称奇。
“这个冷月到底是什么来头啊?”慕颜好奇地说道,“按理说这样的人应该早就有了名声,可是为什么,我查了半天,她就只是个普通的心理医生?”
“大隐隐于市,她可不是什么简单任务。”陈苒叹了口气,“不过现在我和她是友非敌,绿菊会的一个据点也被她给灭了,至少他们在短时间内不会再来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