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行!斯年,你现在有多重要你自己知道吗?”
凌母不喜这么多人得知她跟儿子的对话,给了身边人一个眼神。
那凌家的人都不是吃素的,都是些人精,看着这眼神,哪还有不明白的?
赶紧跟凌斯年告辞,出门了。
凌母这才握住凌斯年的手:“斯年,你是我一手带大的,是我儿子,你为人如何我最清楚了。我知道你担心凌氏集团的事情,但是我也想好了,你姨妈的儿子,邢一,是个成熟稳重的,而且名牌大学毕业,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养伤,我让他接替你一阵子。明天就带他过来。”
凌母的意思是让凌斯年先养精蓄锐,等到回归的时候,肯定能打那群老狐狸一个措手不及。
凌母不是什么不食人间烟火的人,她看着儿子丈夫都在商海打拼,她也对此有所了解。而且感受很深刻。
凌斯年十分清楚这点,所以道:“好。”
邢一很快就被凌母给带来了。
凌斯年看着邢一西装革履,却十分谦逊有度的样子,也很满意。
问了几个问题,对方都能对答如流,而且他对于如今股市的事情很有想法,是个有梦想又富有才华的年轻人。
凌斯年很欣赏他。
对凌母点了头。
邢一不知道自己的表现如何,还在问凌母:“凌总对我的表现,还满意吗?”
凌母很喜欢这孩子,踏实又懂礼貌,“满意,满意的不得了!”
凌斯年躺在病房里,看着凌母跟邢一谈笑,眉宇之间却有散不开的凝愁。
陈苒知道邢一是去找君昊算账的时候。
她没有齐暄的联系方式。
君昊当时正为什么苦恼着,十分的不开心,见到陈苒,眼睛里顿时迸发出光芒,“师父!你来找我的吗?”
陈苒很少来找他,所以此刻他看着眼前的陈苒,只觉自己到达了天堂,师父竟然亲自来找他了。
他赶紧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很疼!
不是做梦!
相比君昊的热情,陈苒看着冷漠的多,她直抒胸臆:“君昊,你跟齐暄,你们两个人到底怎么回事?都跟着凌斯年来骗我?”
君昊不知道陈苒在说什么,很是惊讶的看着她:“没有啊!师父,我骗谁也不敢骗你啊!还有齐暄,他是我兄弟,他不会骗我的!”
陈苒知道君昊在自己喜欢的事业上有点成就跟天赋,但是其余地方,就像个真诚的傻瓜。
陈苒没法拿出那份协议来给他看,只道:“那你把齐暄叫过来,我们当面对质。”
“齐暄啊?现在不行,他今天要上班。”
“在哪?”
“凌氏。”
君昊顺便道:“现在凌斯年已经将很多事情交给邢一去管理了。”
“什么?”
这个决定在陈苒看来多少带着点托孤的意思,难道凌斯年比她想象中还要严重?
君昊将邢一的来历说了一遍之后,又道:“这个邢一是从前齐暄的同学。齐暄说他很有能力,不知道以后凌斯年回去了,会不会跟他有一场恶战。他这是养虎为患啊!”
陈苒又怎么会不知道这件事情,她立时开车上路,君昊在后面问:“师父,你去哪里啊?”
“医院。”
“怎么忽然来这里了?”
凌斯年看着陈苒,很是惊讶。
是真的惊讶,他以为陈苒不会出现了。
至少在他出院之前,他都不会在看到陈苒了。
没想到她会主动来医院看他。
陈苒没说废话,只道:“凌斯年,你不能这么做。”
“我怎么做了?”
凌斯年看着她,眼神中带着点宠溺跟戏谑,似乎饶有兴趣想看看她怎么说。
陈苒:“你不能随便把凌氏交给外人,陈家的合作是希望你能出面主持的。”
“可是现在医生不让出院。”
让出院这家医院才是真的不用开了。
凌斯年现在才刚醒,谁让他出院,凌家人估计第一个不会放过。
陈苒:“那你也不能随便交给别人。就像,我也不会随便跟你离婚一样。”
“陈苒,我们才刚结婚。”
“你就打算把我给别人?”
凌斯年失笑:“陈苒,你能不能讲点道理?我现在有把你随便给别人吗?这只是权宜之计而已,邢一只是帮助我管理公司而已。所有的决定权还是在我手里。”
这点陈苒是相信的,但是她还是不放心。
她不放心别人,她好不容易接受了凌斯年,又接受跟他结婚,她不能接受别人了。
“那要不我交给你?”
凌斯年笑道:“反正现在你能继承我一半遗产了,你不姓凌,邢一也不姓凌,而且论亲疏远近的关系,你比他更加有资格。”
陈苒真的觉得凌斯年是不是生病脑子给毒药入侵了才会说出这种疯话来。
凌斯年:“陈苒,我认真的,你觉得可行吗?”
陈苒:“不可行。凌斯年,我觉得以你现在的状况,等你能出院的时候,邢一应该能稳坐第一把交椅了。”
“陈苒,你说话能不能积点口德?我都这样了。”
凌斯年现在全身插满管子,看着确实像个活不久的病患。
陈苒没继续怼他,只道:“那你好好养病吧,我先走了。”
“走去哪?陈苒,你真当我在开玩笑?我这人从不开玩笑的。”
凌斯年的表情比从前认真的多,“陈苒,你来管理公司,我会比现在更加放心。”
陈苒:“放心什么?凌斯年,凌氏可不是什么小集团。”
凌氏有几家分公司,在发达的城市几乎都有分部。
而且在京城的总部员工大概上万,还不算上普通的职工保安以及保洁。
陈苒不敢想象管理一个这样的大公司要怎么样的毅力跟魄力。
“我可以教你。陈苒,你很聪明,能学会的。”
陈苒却没这个信心,“凌斯年,我觉得比起这个,你还不如寄托在当代医疗技术能够让你的身体产生奇迹,三天就好全。”
陈苒回到家里的时候,还在想这件事情。
她明明觉得不可能,可是还是止不住的去思考事情的可行性。
目光又落回到盒子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