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这位真boss 有点不满就直接把自己扫地出门。
当然这没什么,主要他害怕凌斯年让他在京城待不下去。
所以他不敢露出锋芒来,只装作平庸恭敬的样子。
凌斯年:“这边环境还算不错。”
邢一附和:“是不错,毕竟这里是凌总您合资的地方,自然是不错的。”
这拍马屁总是不会错的,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邢一混迹职场也有些年头,不会不懂这种道理。
这一顿饭吃的邢一满头大汗,但是凌斯年身边总有一种冷气一般,让邢一不至于太热。
吃完饭,凌斯年跟邢一在路口分手。
他想了想,去了陈家。
陈苒晚上还没睡,她这半个月,还在研究盒子。
一度想要将这个盒子给毁坏。
但是想到这是母亲的遗物,最后还是没有这么做。
凌斯年上门的时候,陈苒正好洗完澡出来。
穿着一条吊带裙,陈刚却已经放了他进来。
而陈苒房间没关门,两个人就这么四目相对。
陈苒第一反应是惊讶,之后才是想到自己穿的很是单薄,睡衣还是白色的,被水打湿有点透。
凌斯年却没装绅士扭过脸。
他一直目不斜视,直到陈苒转过身,“出去。”
他才缓缓合上门。
陈苒赶紧在他走之后关上门。
等换了衣服之后,他听见凌斯年在外面说:“你爸刚才过来,问我为什么在外面,我怎么说?说你不让我进去?”
陈苒想了想,最终打开门。
“你来做什么?”
她还是不想让凌斯年进门。
她是个个人领域意识很强的,她不喜欢别人私自进入她的领域这让她有种被冒犯的感觉,觉得非常不爽。
凌斯年却似乎并未意识到她的不悦,“我出了院就来看你,你就让我站在门口,连门都不让我进?”
陈苒:“我没让你来。”
语气很生硬,一点都不客气。
但是眼下她头发还没吹干,身上带着一点与秋日清冷不同的热气,还有香气。
让凌斯年口有些渴,他就问:“有水吗?”
陈苒:“自己去客厅倒。”
“我刚出院,陈苒。”
凌斯年露出一点祈求的表情,又或者是博取同情,陈苒没办法,还是帮忙倒了水给他:“喝完水,就走吧。”
“不走。陈苒,我是逃出来的,现在没地方去。”
凌斯年说的话让陈苒不禁皱眉,“为什么不听医生的?凌斯年,你又不是小孩子了,还不知道轻重吗?”
“凌氏的事业为重。”
凌斯年:“今天我是不会走的。”
他双手抱臂倚靠在门框上,“你看着办。”
陈苒心一横,“这里不欢迎你。”
说着就将他往外面推,凌斯年皱眉:“你碰到我伤口了。”
陈苒闻言,飞快松手,“对不起。”
凌斯年:“与其口头道歉,不如来点实在的。”
眼前的男人忽然凑近,陈苒有些猝不及防。
就这么撞上男人迷离又漆黑的眸,陈苒能闻见他身上清朗的薄荷香味,在此时的她看来,气息滚烫又浊重。
凌斯年到底没进行下一步,“陈苒,我累了。给间客房住行吗?”
陈苒:“你应该回去医院。”
她早退远了一步,跟凌斯年隔着遥远距离。
凌斯年:“陈苒,你真狠心。上个月你还说是我妻子,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
“我是为你好......”
陈苒话出口,才发觉男人看着她的眼神忽然变得暧昧。
她收回话头,“我的意思,你要是死了,这婚就白结了。”
“不会死的。陈苒,你现在让我身无分文的出去才会。”
陈苒明显不信,“你打电话给李年不行吗?”
“李年请假回老家了。而且我手机没电了。”
凌斯年边说,边将手机按关机。
陈苒:“那你去隔壁吧。不许来我房间。”
陈苒说完,就关上了门。
凌斯年受到陈刚的热情招待,“这边这间房间怎么能住人?住这边吧!这边更好!”
凌斯年却礼貌拒绝:“我觉得这边挺好的。”
空气中还有陈苒身上残留的香味,凌斯年觉得很好闻。
他在房间里简单洗漱了下,躺回到床上,见到房间里有个粉色的小兔子。
他弯腰拾起,想到这兔子可能是陈苒的。他不禁将兔子靠近自己的鼻端。
上面有股奶呼呼的味道,凌斯年觉得很好闻。
这可能是陈苒小时候的玩具,凌斯年将粉色兔子放到柜子上。
躺在床上,看着那只小兔子。
他想到记忆中陈苒为数不多的笑容,没一次是对他笑的。
但是都很美。
他想要这种笑容永远都为自己绽放。
这只粉色兔子很可爱,凌斯年猜测陈苒从前应该也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
想着他抱着粉色兔子入睡的样子,凌斯年的脸上也浮现出笑意。
陈苒在这边心情却有些乱。
因为凌斯年刚才那样,分明想要吻他。
可是凌斯年为什么会这么做?
她记得他有洁癖,不喜欢别人触碰他。
可是刚才为什么又要主动?
陈苒心情很乱。
看到幕颜的消息:【陈苒,你真的不去看凌斯年吗?】
她反手回复:【我为什么要去看他?】
幕颜:【你在做什么?竟然秒回】
陈苒看了一下,这消息好像是白天的。
【没做什么。】
【骗人,让我猜猜,你不会是跟凌斯年在一起吧?】
陈苒一时没想到要怎么回,那边却已经自问自答:【肯定是吧?抓住机会啊!凌斯年这么绝的男人,全京城的女人都想睡他,也就你,身在福中不知福】
陈苒:【你要想的话,我帮你联系他】
【不了,现在我最想睡的是楚先行,而且我们俩已经成了】
最后这句让陈苒不禁疑惑:【你们俩,什么时候的事情?】
【早就有了。陈苒,你跟凌斯年也抓紧点吧!】
幕颜:【不说了,我先睡觉了】
陈苒也不想再多说什么。
想到那张协议,还有凌斯年刚才的举动。
陈苒的心又开始乱起来。
他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凌斯年要是真想对她做什么,真做了什么,也是没法界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