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用同情的目光剥夺她最后的尊严。
让她明白她赔上自己的全部也不过只能让他们一乐而已。
她就是这么微不足道的东西，根本不配让她记恨。
陈苒踏着高跟鞋走出警局，外面的凌斯年正等着她。
他没多问什么，只道：“陈苒，一切都结束了。”
陈苒笑道：“是啊，都结束了。”
她相信燕澜不会再感到痛快了，她的余生将在怜悯自己跟痛恨她的痛苦当中度过。
她将永远悔恨自己今天所作所为，将在监狱当中反省铭记终生。
陈苒笑了，“凌斯年，如果我今天伤害了别人，你会觉得我是个坏人吗？”
“不会。”
凌斯年很肯定的回答：“我觉得陈苒你不会是主动伤害别人的人，你如果伤害了别人，那肯定是因为那个不是好人，甚至做了很坏的事情，否则你不会伤害他。”
陈苒：“你就这么相信我？万一我才是那个坏人呢？”
“坏人也没关系。陈苒，是你的话就没关系。”
凌斯年的话很是肯定，眼神更加坚定，那双漆黑如子夜的眼睛就这么直直的望着她，让陈苒的心里瞬间升腾起一片火热的海，熊熊燃烧，海面上倒映着凌斯年的眼睛。
陈苒仰起头，吻了他。
只是轻轻的吻了一下，陈苒笑道：“谢谢你，凌斯年，谢谢你什么时候都站在我这边。”
她今天分明利用了燕澜对于凌斯年的喜欢，利用了她这个可怜的女人对一个男人的唯一的爱情。
但是凌斯年要是知道的话，大概也不会怪她吧。
陈苒觉得燕澜确实很可怜。
她原本可以拥有美好的人生，她只要坚守底线，在这个圈子里不会太难混，唯一要做的就是保持清醒，不要被花花世界迷了眼睛就好了。
但是燕澜却一步一步将自己推向了深渊，最终走到这步田地，全部都是她咎由自取。
陈苒很少同情过什么人，她觉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是燕澜这种人，其实她是同情的。
至少抱有这种心情。
燕澜太过美丽，也太柔弱，美丽又柔弱的女人注定不会太顺利，像是章台上任人攀折的嫩枝条，人人都想来分一杯羹。
可是他们自己又没法抱住一条金大腿。
陈苒觉得抱大腿的话，注定也还是一条不好走的路，会被人戳脊梁骨不说，还可能会被原配给整死。
陈苒想了很多事情。
最后还是问凌斯年：“你觉得燕澜，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凌斯年认真思考了一下：“我觉得是因为燕澜对自己太自信了。她自信我会喜欢上她，自信这个世界上的男人都会为她着迷。”
陈苒听他这么一说，反问：“你原来就知道燕澜喜欢你吗？”
“知道。”
凌斯年的回答让陈苒很是意外，她以为凌斯年从来清心寡欲，根本不会关心这种事情。
就算有人跟他暗送秋波也是白费心机，他根本看不懂的。
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样。
陈苒：“是因为燕澜表现的很明显吗？”
“不是，是因为在凌氏的女员工基本都抱有这种心思。”
凌斯年没说的是，经常有女员工偷看自己，还有女人为了自己拼命来到凌氏，就为了看他一眼的。
不管是什么场合，都有女人偷看他，都有女人给他一些暗示。
所以他身边一直都带着李年，有李年在的话，他就不必处理一些女人的事情。
但是凌斯年其实什么都看得懂，只是佯装不知道看不懂而已。
陈苒：“那这么多女人，你既然看得懂他们的暗示，就没一个和你心意的？”
“没有。”
凌斯年道：“这些女人，我都不感兴趣。”
陈苒：“你说谎吧？”
在凌斯年身边的女人，陈苒又不是没看过，就李年手底下那些秘书，那一个不是长的如花似玉的，一个个都跟狐狸精一样。
所以她严重怀疑凌氏招人是不是还要看颜值。
陈苒：“这么多漂亮的女人，难道就没一个能打动你的？”
“没有。”
凌斯年道：“陈苒，换个话题吧。”
“就这个话题。陈苒，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别人？”
陈苒看着凌斯年，“你这么优秀，就没喜欢过一个跟你一样优秀的女人吗？”
“没有。”
凌斯年说的实话，他这些年虽然有很多女人追求他，但是他都没答应过。
每天就是学校跟家里两点一线。
而且他毕业之后就接管了凌氏，比从前更加忙碌了，根本没时间跟女人谈情说爱。
“是吗？”
陈苒躺在凌斯年的膝盖上，仰头看着他：“凌斯年，你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你没有其他的女人。”
“我没有其他女人，只有你一个。”
凌斯年真的是看着陈苒说的，陈苒似乎觉得他说的不错，仰头又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凌斯年这回没有轻易放过陈苒，他俯身，吻住陈苒的唇，而后又将她扯起来，抱紧怀里。
陈苒被凌斯年吻的喘不过气，她稍微推搡了下凌斯年的肩膀，“等下，我喘口气。”
凌斯年的呼吸也很重，在安静的空气当中格外的明显。
陈苒看着凌斯年的脸都红了，提议道：“要不先回去房间吧？”
凌斯年摇头：“不，陈苒，你还怀着孕。”
凌斯年要是不说，陈苒自己都要忘了。
“那就不去房间了。”
陈苒去摸凌斯年的皮带，“就在这里怎么样？”
凌斯年按住她的手，“陈苒，别闹了。”
凌斯年这认真的样子让陈苒觉得好笑，“我帮你，不行吗？像以前那样。”
“别了。”
凌斯年觉得之前能够那样是因为没有跟陈苒更加亲密的举动，自从有了更亲密的行为之后，那种就如隔靴搔痒，只会让他更难受。
“那怎么办？”
“等一会，自己就好了。”
“可是你看着很难受，真的没事吗？”
凌斯年道：“没事，你先回去房间吧。”
陈苒：“那你等下就冲冷水澡吗？或者自己来？”
凌斯年皱着眉，“别问了。”
陈苒笑着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