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体版 简体版
34看书 > 现代言情 > 重生归来,我成了未婚夫长嫂 > 第62章 唇被咬破

“喝大了?”薛朝暮手抵在身前,把两人距离隔开。

“没喝多。”陆怀远挪开薛朝暮的手:“清醒着呢。”

一派胡言——

薛朝暮顺势盘膝坐在地上,借着力,把陆怀远也拽到旁边坐下。

清凉的月光穿过林叶的间隙,星星点点落在两人发端,肩头,温柔地铺在他们脚边。春风经过湖面吹来,带着丝丝微微的潮湿,拂面不寒。

“还能为什么?”薛朝暮薅几根杂草,仰头对月亮道,“不想和陆省扯上关系,你叫我嫂嫂,就是提醒我,我还是陆省的妻子。”

“只此而已吗?”

薛朝暮偏头看他:“不然呢?你以为什么?”

“没什么。”陆怀远垂眸,“如此挺好的,我还以为是因为薛彻。”

“我和薛彻没什么关系,我不是同你讲过吗?”

合着她说的他都没听进去?

陆怀远执着地追问:“那你为什么要管薛家的事情呢?”

得,又绕回来了。

薛朝暮头疼道:“怎么又提这个,我还没问你今天怎么回这么晚,你们就仅仅是喝了酒?没干点别的,喝到这个时候,不应该吧?”

陆怀远答得似是而非:“自然还做了别的事情。”

“做什么了?”

陆怀远坦然地说:“南边的秦楼楚馆早有风雅之名,不少文人墨客都在里面寻欢作乐,我虽不才,但胜在运气好,有个探花郎的头衔,如今机缘正好,能不去看看?”

薛朝暮倒笑了:“运气好?只凭运气就能搏得探花郎,那天下人还读什么书?科考场换成赌场算了。”

陆怀远还真装模作样想了想:“这话听着也有道理,但依我拙见皇上未必批准。我自问运气不错,但若论起才学,也担得起这探花名号。”

薛朝暮听他自吹自擂,忍不住打趣:“你又不是今年才科考扬名,这辰阳你也不是第一次来,在辰阳的几年秦楼楚馆没少逛吧?今日顶多算是故地重游了,三公子都是那儿的贵客了。”

“南边的酒就是跟京城的不一样,馆阁里的姑娘们玉软花柔,听说那手都像温瓷一样,把盏唱词,难怪把咱们家三公子给灌醉,回来还念念不忘呢。”

陆怀远却瞧着她的手,饶有兴致地回味:“阿朝见识广啊,不过是不是温瓷我倒是不知道,你家三公子不喜欢柔弱的美人儿,我饮酒是为了办差,那些姑娘们可是一个都没见着。”

薛朝暮把手藏进袖子里:“我家三公子?”

陆怀远扬眉:“不是吗?阿朝和我同在陆家,可不就是你家的?”

薛朝暮借着月色端详他:“办差还饮酒,太傅可没教过你这些吧?”

“老师耿直,自然不教我这些。”

陆怀远拨弄柳枝,“但有人存了心的为难我,我就是想就事论事,人家也不许啊。”

薛朝暮靠着树干,手搭在眉间,望着他笑:“什么人为难你,我运气好,程家在辰阳也算有点声望,说出来我给三公子出气。”

陆怀远笑而不答,就静静地注视着她,他那双眸子像是浸了酒,湿漉漉的犹如雨后空谷,偶尔几缕春风溜过去,干净里勾着暧昧。

薛朝暮被这双眼睛注视着,不自觉的心跳快起来,她伸手想掩饰自己的情绪,把陆怀远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

不料不等她收回手,陆怀远遽然反客为主,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整个人都稳稳地拽过去。

空谷里的清风消散,只留几分寂寥,陆怀远贴得很近,他手掌的温度缓缓升高,手心浸出汗,在这短暂的对视里,忽然自嘲地笑起来。

“若是......”他道。

清香和酒意缠绕,薛朝暮被笼罩在其中,她心跳很快,手心同样生出汗,她莫名知道陆怀远想说什么,但她还是追问:“若是什——”

冰凉的触感毫无征兆地碰上来。

陆怀远一手握着薛朝暮的手腕,另一只手扣在薛朝暮的脑后。

他倏然倾身而来,薛朝暮背靠着结实的树干,唇齿间萦绕着醇香的酒气,眼前的一双眸子里云遮雾藏,却掩盖不住难熬的炽热。

薛朝暮脑海里瞬间空成一片。

而陆怀远似乎还不餍足,她双手被反扣在身后,滚烫的手掌抵在她耳后,长着薄茧的拇指轻轻摩挲过她鬓边,红晕沿着耳根蔓延到她整个脸颊。

他灼热的鼻息扑朔在她眼帘。

薛朝暮觉得胸膛里有什么东西似乎要跳出来,她清清楚楚地知道陆怀远在做什么,但鬼使神差下,她就是没舍得推开他。

风与影纠缠,月与夜藏欢。

她一定是疯了。

他们一定是疯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怀远和她鼻尖相抵,他们呼吸交错,薛朝暮轻轻扯着他的衣袖,呼吸变得杂乱,执着地呢喃着问:

“若是什么?”

陆怀远眼睫颤动着,他痛苦地闭上双眼,神色凄然,自嘲道:“若是阿朝不是嫂嫂,就好了。”

阒然天地间,林叶知趣地让出天地。

陆怀远单膝跪在地上,手轻轻握在纤细的腰侧,意乱冲昏他的理智,他醉了,但他却又清醒着。

唇齿间的试探让他欣喜若狂,又让他如坠深渊。

爱意就像收不住锋芒的利刃,被他裹在心里,犹如钝刀切肤。

陆怀远怀里拥着薛朝暮,他心里钝痛侵袭,青涩的触碰在他唇间留下伤,血味弥漫,陆怀远清醒,但又甘愿沉醉。

梦里不知身是客,只有酒醉才能让他忘却心中挣扎的苦闷,才能短暂地忘记她是自己长嫂这件事,但酒醉只是一时。

明朝如梦初醒的隐忍又会是怎么样的,陆怀远现在不愿意想。

只是,他借酒诉诸情意,本就是疯狂之举,行的是违背伦理,会被万人唾骂的险事。

可,阿朝又为什么没有推开他?

翌日,陆怀远迈进煦风轩的时候,已经临近午时。

他已经在府衙听那些地方官扯了一上午的瞎话,薛朝暮竟还在睡着。

月云如实解释道:“夫人昨夜酒醉,我们没敢进去打扰。”

陆怀远突然觉得失望,原来昨日她也是一时酒醉吗?

他唇上的血口子还隐隐作痛:“那我晚些时候再来,你让厨房做些清淡吃食来,宿醉易头痛,好生照料夫人。”

陆怀远前脚要走,薛朝暮就打帘走出来,她眼下有一层乌青,像是夜里没睡好。

“既然来了,用过饭再走。”

桌上只上了几碟子清淡小菜,陆怀远专门让人煮好养胃的热粥,他挽袖盛好,送到薛朝暮跟前。

“饮酒伤身,用些热粥养胃。”

薛朝暮倦倦地捏着勺柄,轻飘飘地在陆怀远唇上掠一眼,状似无意道:“你不用?”

“昨夜用过醒酒汤。”陆怀远抬手盖在唇边,“你,昨晚没睡好?”

“园子里风景好,举杯邀明月,岂不快哉。”薛朝暮顾左右而言他,“找我有事?”

陆怀远给她布菜:“我这几天要宿在府衙那边,今晚或许就不回府上了,来同你讲一声。”

勺子碰着瓷碗,清脆作响,月云非常识趣地带着屋内众人退出去。

“不是夜宿青楼,怕我回去告你的状,不敢同我讲吧?”

陆怀远说得一本正经:“饮酒伤身,纵欲更不妥,这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薛朝暮放下碗盏,十指搭扣在一处,似笑非笑:“纵欲不妥,那纵情呢?真是府衙有事,还是心里有鬼,想避着些什么人?”

“没——”陆怀远正把粥往口中送,冷不防被勺子烫到伤处,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做什么?”薛朝暮撑脸瞧他,“疼吧?”

薛朝暮昨日是饮了酒,但是在和陆怀远树下分别之后,回来独自喝的闷酒。

她明白自己应该推开陆怀远,甚至给他两巴掌都不为过。

自己如今的身份是他的长嫂,他这般做有违伦理,与他平日的行径相悖,若是不慎被什么人瞧见,就是把他们两个都扔进万劫不复的境地。

但人近在咫尺,他们十指紧紧扣在一处,陆怀远呢喃着她的名字,他叫她。

阿朝。

是阿朝,是薛朝暮,她不是程煦和。

百转千回,阴差阳错,红线斩得断,但她曾经的心中所念却消磨不去,她曾经喜欢陆怀远,她如今仍旧喜欢陆怀远。

但昨日如同旧梦,夜风一卷,树下再浓郁的情意都会被一扫而空。

陆怀远完全可以假借酒醉,第二日装作什么都不记得。

凭什么?

她薛朝暮又不是任人呼来喝去的玩物,她故意在她唇上狠狠咬上一口,血意在两人唇齿间蔓延开。

昨夜旧梦可以随风消逝,但他唇上缠绵的印记却不可消磨。

起了贼心就要负责,借酒意上头,撩拨完还想装作若无其事。

天下哪里有这样的好事。

“不疼。”陆怀远睁着眼说瞎话。

“我倒是想在府上过清闲日子,但辰阳的田税一团乱麻,实在是分身乏术。”

薛朝暮反问:“你不是说新来的知府是皇上亲自派遣的?不是个有本事的?”

“肖恪上任之后,辰阳的税收确实有起色,但昨日我去探查账簿,他们却百般阻拦,送到我面前的也是早就做出来的假账,若是辰阳真的田税整顿得当,何必藏着掖着不让我瞧见?”

“你是说肖恪阳奉阴违,明面上功绩卓越,暗地里藏着见不得人的勾当?”

陆怀远沉思片刻:“他是陛下钦点的官,清辰阳田税虽说是老师提出来的,但此事事关国税军粮,陛下也是极力支持的。我料想肖恪不敢堂而皇之地忤逆陛下的意思,所以我才想不通其中的缘故。”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陆怀远道,“辰阳交上来的田税银子,来路未必干净。”

温馨提示:方向键左右(← →)前后翻页,上下(↑ ↓)上下滚用, 回车键:返回列表

投推荐票 上一章 章节目录 下一章 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