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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看书 > 现代言情 > 重生归来,我成了未婚夫长嫂 > 第96章 公主出面

这边席上闹得动静不小,皇上原本和房仲恩说着话,现下也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他蹙眉看着:“那边是怎么了?都围在一起做什么,我瞧着你家四妹妹也在那,那陆家夫人也在?”

薛晚秋给皇上剥了葡萄,笑着说:“许是几家姐妹凑在一起找乐子呢,失手跌了杯盏,皇上是九五之尊,别跟几个小丫头置气。”

皇上也笑起来:“这是自然,你四妹妹也在那里,朕怎么会责备你娘家人?”

薛晚秋把葡萄喂给皇上,皇上往席间看一圈,“怎么没见江渚?”

薛晚秋笑道:“长公主前些日子病了,前几日就传话来,今日就不出席了,皇上忘了?”

皇上恍然大悟:“确有其事,朕给忘了,她如今怎么样?你和她交好,朕事多繁忙,你替朕多照顾她些,朕只有她这一个妹妹了。”

薛晚秋笑着应了,又说起别的,没让皇上再盯着那边的动静不放。

薛道安在外从不和别人争执,薛朝暮也在那边,薛彻有心想去看看是怎么回事,但那边都是没出阁的姑娘们,他总不好冒冒失失地闯过去。

陆怀远同样顾忌着,他也不能贸然上前,况且这群姑娘话里话外都是说他和长嫂有情,他这一过去岂不是把流言蜚语都给坐实了?

陆怀远环视四周,忽然看到席间的位置空了一个,他想了片刻,招手唤来一个小内侍。

蒋舒从来都是被簇拥呵护着长大的,何曾受过这种委屈,江雪拉她也拉不住,她伸手去推薛朝暮,被薛朝暮当空截住手。

“你放开我!”

薛朝暮捏得她手腕通红,一字一句地说:“给薛四姑娘道歉。”

薛道安闻言一怔,她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攥在一起,眼睛里闪着泪花。

蒋舒挣扎不脱,反而扯得手腕生疼:“你有毛病不成?我骂的是你,给薛道安道哪门子的歉,你自己还没摘干净呢,就急着帮别人出头了?!”

薛朝暮不理会她,又重复一遍:“我让你给道安道歉!”

蒋舒被周边的人看得眼圈通红,委屈地哭起来:“我就不道歉你能怎么样?我说的又不是假话,京城里谁不背地里讲两句,你难不成要把他们都抓起来赔不是?”

薛朝暮甩开她的手腕:“旁人讲什么我管不着,我也不稀罕你们虚情假意的对不起,但是你口不择言冒犯薛四姑娘,就别想能糊弄过去。”

江雪按住蒋舒:“阿舒!别说了,皇上还在那边呢!”

蒋舒已经气昏头,说起话来也没轻没重:“那又怎么样!她薛道安不就仗着她姐姐的势?!薛晚秋从前在外碰着我也是要毕恭毕敬的,如今她摇身一变风光了,凭什么就让薛道安踩在我头上!”

这话一说出来,四下细碎的纷议声戛然而止。

薛婕妤如今是后宫最得势的妃嫔,只有沈贵妃背靠丞相府,才能和她分庭抗礼。

蒋舒这话往小了说是姑娘家一时间斗气的话,只是失了分寸,责怪两句也就过去了。

但要是真往大了说,那就是不把薛婕妤放在眼里,就是藐视皇威。

蒋舒自己也心虚,所幸这附近都是她闺中友,总不至于刻意宣扬害她,除了眼下这个护着薛道安的陆夫人。

蒋舒心虚地看着薛朝暮:“我是无心之失,你不要跟人乱说,我......我给薛道安赔不是还不成吗?”

薛朝暮侧过身,给蒋舒让出空,蒋舒被周遭眼光逼得双颊火红,走到薛道安跟前福了一礼:“我一时恼怒,冒犯四姑娘了,四姑娘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

话音方落,人群之后就传出一声嗤笑。

“怎么?这就完了吗?刚才不是还扯上薛婕妤了,就这样不轻不重一句道歉,这件事就想这样过去了?”

来人徐徐走来,周围的姑娘全部站起身,给来人行礼问安。

“长公主殿下。”

江渚饱含威势的目光扫过一众人:“你们看热闹也看得好,你们家里就是这样教你们的规矩?吵架拌嘴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一众姑娘低着头,大气不敢出,蒋舒颤着唇,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强忍着不当众哭出来。

不是说长公主殿下病了,今日不出席吗!

先帝三子一女,江渚是先帝最小的女儿,先帝待她格外好,连她三位哥哥都偏疼这唯一的妹妹。

当今皇上两位兄长都病故,尚且没有子女,就剩下江渚这么一个亲人,江渚性子孤僻,又极看重规矩和皇家颜面。

平素里她们这些世家女看着江渚都恨不得绕道走,只有薛晚秋能和江渚聊上几句。

早知道长公主会来,谁敢在这里闹?谁敢说那些话?

江雪拦在蒋舒前头,强扬着笑跟江渚解释:“阿舒今日吃醉了,都是胡言乱语的,殿下别跟她一般见识。”

江渚笑出声:“若是人人吃醉了都敢这么放肆,今日说的是薛婕妤,来日是不是就说到本公主头上了,再往后呢?岂不是连陛下你们也敢非议?!”

蒋舒“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殿下息怒,不管雪儿的事,是我胡言乱语,请殿下责罚!”

江渚目光一转,倒越过江雪,落在薛朝暮身上。

她声音和缓些:“此事因陆夫人而起,你们乱嚼舌根,损的是陆家的颜面,陆老夫人不在这里,怎么处置你们,就看陆夫人的意思吧。”

薛朝暮和薛晚秋在一起的时候倒也跟江渚说过几句话,但都算不上熟,程煦和更不可能和江渚有什么纠葛,恐怕江渚这是第一次见到她。

那江渚堂堂长公主殿下,何必来帮她说话呢?

薛朝暮不经意一瞥,就瞧见陆怀远站在不远处,含笑看着她。

薛朝暮顿时了悟,她收回目光,对江渚恭敬地说:“殿下抬爱,以民妇之见,此事确实是蒋舒失了分寸,但旁的姑娘倒没说什么,江姑娘还阻拦过蒋舒,若说责罚,只罚蒋舒一人即可,和旁人无关。”

江渚饶有兴致地打量薛朝暮,也没说话,就让蒋舒在跟前跪着,她自己到大殿中给拜见过皇上,才又徐徐折回来。

这样一来几乎大殿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蒋舒身上,几位尚书夫人回来后看得瞠目结舌,忙到江渚面前见礼。

“殿下,这是?”

江渚莞然一笑:“蒋家姑娘说错了话,陆夫人心善不舍得罚她,我却见不得有人坏了规矩,我罚她在这里跪到席散,蒋夫人说怎么样呢?”

蒋夫人哪敢说半个不字,她赶回来的路上就大概知道自己女儿干了什么蠢事,只是不曾想惊动了长公主殿下。

“殿下责罚的是,小女管教无法,殿下恕罪。”

江渚没再理她们,她转身看了陆怀远一眼,又笑着拉起薛朝暮的手。

“蒋舒被罚跪,想来陆夫人也不忍心看,不如跟我出去走走?”

薛朝暮随即应了一声,她拍了拍薛道安的肩头,示意她宽心,就跟在长公主身后走了出去。

两人路上也没说话,一路走到寂寥无人处,江渚屏退宫女,才凝视着薛朝暮缓缓开口: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夫人已为人妇,不是不知轻重的黄毛丫头,何苦让自己深陷漩涡呢?做女子的平凡顺遂过完一生岂不是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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