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架吗？”
最终还是凌斯年先说出来的。
陈苒还是拒绝，“不。”
凌斯年最后放开了她，“陈苒，谢谢你，今天赶过来。”
陈苒本来想说应该的，但是想到刚才他十分冒昧的举动，她十分高冷的说：“大恩不言谢，转账到位就行。”
凌斯年没再说什么，陈苒也自然不指望他能嘴里能吐出象牙。
打车走了。
回到陈家，陈苒又接到凌斯年的短信，“明天，去看婚纱。”
“你妹妹怎么办？”
“这影响吗？你要整天都跟她待一起？”
陈苒想想那场景，果断的回复：“什么时候？”
约的早上十点钟，陈苒想，这个时间不正是太阳最大的时候吗？
她有点烦，但是都已经答应了，不好反悔。
与此同时，许哲在饭店端了三天盘子之后，终于接到了来自那部新手机的第一个电话。
声音是经过处理的，也许是害怕他会录音什么的。
许哲也不是没看过电视，知道他们这种人都很谨慎的。
但是又不禁有些惴惴，他害怕钱没到手，命先没了。
他提出：“我要先看到钱，事成之后，再付另外一半。”
对面没回复，直接挂断了电话。
许哲想应该是黄了，但是之后，他就接到电话，“来门口。”
这饭店生意算不错，不然也不会让许哲这种看起来就不会做事的人进这个店。
许哲见到那人，还是跟从前一样的打扮。
而且他还是个大众脸，走在人群当中，根本分辨不出来。
许哲原本就不擅长记别人的脸，主要他从前根本不需要做这种多余的事情，他总是高高在上的，总是无忧无虑的。
哪需要管别人长什么样子？
那人给了他一个袋子之后，就走了。
许哲回到后厨，打开袋子，里面全部都是钱。
具体多少，他不敢在这里就数，只能先请假，到员工宿舍里面数。
这个房间里一共住了四个人，许哲一边数钱，一边提防着会不会有人忽然闯进来。
因为这门是坏的。
许哲数完了，一共是十万块钱。
这点钱，打发要饭的还行，许哲可不满足于此。
电话又响了，许哲听见那个声音十分的平静，“许哲，不要耍花招，我杀你，就像碾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许哲听着那边挂断了电话。
他一把将钱砸在墙上，冷冷的：“谁会看上这么点钱啊？这点钱还不够我去会所逍遥一晚上的！”
但是他现在知道那边不是好对付的人，也就是说，这个计划，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他横竖也想让凌斯年死，现在多了个帮手而已。
但是他自己不想死，坐牢他也是不要的。
所以他打电话回去，想问问具体的情况，但是那边显示是空号。
他猜测应该是对方用公共电话打的，真是狡猾。
许哲看着袋子里面的钱，还没下定主意要藏在什么地方，就见到有人推门进来了。
他只能先拉好拉链。
好在别人似乎没看到他的钱，都一副很漠视他的样子。
许哲从前是大少爷，自然不屑于跟这种平民为伍，所以很少跟他们说话。
他们自然也不会喜欢许哲。
许哲也明白这点。
他故意装出不在乎这袋子钱的样子，随便就放在床边了。
但是眼睛却一直看着那袋子钱。
他一边嘲笑自己的没用，一边却又忍不住去看钱的下落。
好在第二天早上，那钱也没事。
第二天他就搬走了，工资也没要。
饭店里的人见怪不怪，只能又把招聘广告给拿出来。
陈苒不喜欢逛街这种事情。
她的衣服都是黑白灰，根本也不想买别的颜色。
反正她觉得衣服穿在身上，舒适就行了，也不需要多么好看。
当店员拿给她第一件婚纱的时候，她就说合适。
凌斯年跟她一起来的，将婚纱递给她：“觉得合适就试试吧。”
陈苒拿了婚纱进去试衣间。
试衣间里有镜子，是个全身镜，看到里面穿着婚纱的自己，陈苒也有些惊。
婚纱不愧是婚纱，穿在她身上，让她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柔和又美丽。
陈苒又不是没照过镜子，但是却从没见过这样的自己。
出来的时候，导购一个劲的夸：“好漂亮啊！小姐，真不是我拍马屁，这套婚纱是属于比较小众，也不太能穿的好看的那种，很挑身材，但是如果身材很好的话，会超级好看的。现在看到你，我觉得这婚纱就是量身为你定制的！”
这导购拍马屁功夫一流，凌斯年脸上都露出了笑容，“确实不错。”
陈苒也觉得还行，“那就这套了吧。”
“不再试试别的？”
那导购赶紧说：“这婚纱只有一套不行的。不如选一下旗袍和彩纱怎么样？”
陈苒没想到还有这么多麻烦的步骤。
但是那导购很耐心的解释道：“婚礼有很多仪式的，而且我看你先生似乎也想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呢，你何不再挑挑呢？”
那导购恨不能让她将店里所有婚纱都买下来，好不容易来了这么个摇钱树，她自然要发挥所有的才华，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就好。
只恨自己没法舌灿莲花。
陈苒点头：“那就试试吧。”
最终选择了一条鲜红色的旗袍，跟一件蓝色的彩纱。
陈苒长的好看，又是冷白皮，那导购只管一个劲的夸，将她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
陈苒最后听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赶紧带着凌斯年走出去。
那导购狠赚了一笔，奉承话说了一大堆，才恭恭敬敬将他们送出去。
凌斯年：“就这些吗？”
他似乎将陈苒当成了凌嫣然，陈苒道：“不然呢？今天已经够让你破费的了。”
“不算破费。九牛一毛而已。”
也就凌斯年敢说这种话了，几百万的婚纱当大白菜买，付钱的时候连眉头都不皱。
陈苒：“我不是凌嫣然，所以不用买太多，这些就够了。”
凌斯年这下又道：“下次买衣服应该带上嫣然的，她眼光好，而且又喜欢逛街。”
陈苒表示：“我不喜欢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