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修听她似乎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已是大喜。
对于她提出来的要求,自然是满口答应。
甚至于凑到云谣耳边问:“谣谣,我教你怎么用追踪蝶好不好?”
云谣体内的沈薇:……
景修!
你个王八蛋!
你个色令智昏的混账!
姑奶奶上赶着求你你不应,这会儿竟然舔着脸要教云谣?
气死姑奶奶了!
云谣:教我?
“什么条件?”
她躺着一动不动,问景修。
景修挠挠头,沉思片刻后作答:“教你,没有条件。如果一定要有的话,那就是这是景氏秘学,往后谣谣你得嫁给我,做景王府的儿媳妇。”
“不学。”
云谣拒绝的干脆。
景修闻言,那叫一个伤心。
“谣谣,你连价都不讲的吗?你可以和我先讲一讲价钱。”
“我说了不学。”
云谣有点儿失去耐性了。
她随手扯了一根草叼在嘴里,打了个哈欠,有点儿困了,再次问景修,“你带不带我看王府?不带我看我睡了。”
“带,谣谣说带自然要带。”
景修也躺在了草地上,就躺在云谣的身边。
他试探了一下,见云谣没有躲开的意思,胆子大了起来,用手枕着脑袋对云谣说,“谣谣,把手给我。”
“干什么?”
她警惕地问。
景修自然而然地回答,“带你看王府。”
“需要用手?”
“需要!”
一个问的认真。
一个答得认真。
急得沈薇忙在身体里对云谣讲:谣谣别听他瞎掰。他在骗你,上次我在王府,他在王府外,都能操作!这货就是想占你便宜!
云谣:知道了。
“手疼,抬不动。”云谣没有生硬地回景修,而是随口扯了个理由,然后闭上了眼睛,不再搭理身边的男人。
景修不知道哪里出了错。
但是还是主动‘提出’了个折中的方法。
而后,他娴熟地召唤出追踪蝶,嘴里叽里咕噜念了几下,就见那翩翩飞舞的追踪蝶像是装了十双翅膀似的,嗖嗖嗖往远处飞去,一眨眼就不见了。
等云谣在景修的提示下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已经不是眼前明亮的月亮,也不是眼前茂密的草地,而是陌生的林间路。
再然后,是安溪城的城门。
进了安溪城,追踪蝶一路往安溪王府飞去。
也不知景修是怎么控制的,追踪蝶很快飞到了安溪王府的后院瑜翠园中。
那里的灯还亮着,比往常都要亮。
二姐姐云舒依然躺在床上,不过比云谣离开的时候气色好了些,气息也很均匀,看样子毒已经解了。
姐姐的床边趴着的是冬儿,小丫头已经哭红了眼睛,迷迷糊糊地守在二姐姐身边。
姐夫萧如安坐在床沿,双唇没有之前那么黑,不过也没恢复正常,却还片刻不离地守在床边。
旁边坐着安溪王妃和王妃的侍婢嬷嬷。
桌旁则是正在提笔写方子的姬大夫,他抿了一口水,对坐在床沿的姐夫萧如安唠叨:“世子,您需要休息。云侧妃已然服下解药了,并无性命之忧。她之所以还昏迷是因为后背的伤有些严重,需要点时间,您这么守着她她也不会立刻就好的。”
“是啊,安儿,你去歇一歇,母妃会替你守好舒儿的。”安溪王妃忧心道。
萧如安不过是轻轻地摇头,“母妃我没事,倒是您累了,孩儿派人送您回去歇着吧?”
“不用,我要等舒儿醒过来。”安溪王妃见劝不动儿子,索性不再劝了。
屋里已经没了大哥云清的影子,门口是秋蓉和夏莲两个,她们时不时地看两眼院门口,不用说,自然是在寻找她云谣的踪影。
“我看到了,谢谢。去看看那位安溪王此时此刻在做什么吧!”
见到姐姐无恙,云谣悬着的心已经落回了肚子里。
按照安溪王妃和姐夫萧如安现如今的表情,自今夜起,二姐姐在王府的地位已经完全稳住了。
回头再让大哥给姐姐找一两个会功夫且靠得住的丫头放在姐姐身边,往后姐姐的路不会难走。
丈夫的疼爱、婆母的庇护,足够她安然待在安溪王府。
“好。”
景修得了云谣的吩咐,又是一顿叽里咕噜的咒语,追踪蝶便调转了方向,在王府里兜兜转转之后终于钻进了一个雅致的院落。
然而,还不等追踪蝶飞进屋子里,就听见一阵令人面红耳赤的激战声传来。
景修脑子轰地一下,立即想到了之前带沈薇在风雨楼外听到的声音,以及在风雨楼外见到的艳景。
这是……里面的人正在忙着干活?
这男的声音显然不是萧涵,倒像是……安溪王!
那女的是?
王府女人那么多,景修没有多想。
为了不让自己心爱的人看见那污浊的一幕,他连忙念诀制止了追踪蝶的进一步动作,而是让追踪蝶趴在窗外。
“谣谣,别听,也别看,因为不好听也不好看。要不还是等一会儿我们再……”
景修想说要不还是等一会儿,等里面的人办完了事儿再来瞅。
哪知云谣却忽然用小手捂住了他的唇,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而后侧起耳朵,仔仔细细地听里面的动静,并且对景修说,“让追踪蝶进去!”
“谣谣!”
景修不想。
一点儿都不想。
不用想他也知道里面现在是何场景。
实在是不宜让谣谣看见!
可是云谣却十分坚持,“景修,听我的,让追踪蝶进去!我要要看看里面那个女的究竟是不是我想的那个人!”
云谣有种不好的预感,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快要塌了!
是她吗?
怎么会是她?